唉,你当初真不该一时失足,致成千古之恨!” 他还没说完,便见破山冷笑不已,不由得愕然道:“怎么?” 破山笑道:“不算我在内,一以室现在还是只有四人吧?哈哈,蒋逸凡是幼稚,你则天真!也只有你们两个,才会相信我是因为贪污才被赶走的。” 陈羽霆讶异道:“你……你说你没贪污?” 破山笑道:“贪是贪了,但我被赶出来,可不是因为这个。罢了,这件事情,以后若得便时,你自己问他吧。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别问,否则只怕会让他恼你。我这次来,是来求你一件事情。” 陈羽霆见到破山不过片刻,交谈不过数语,但已被他勾起重重疑团,心里便有些谨慎起来,问:“什么事情?” “放心,不会是可能影响到你公务的事情,”破山道:“将来他若问起,你也可以和他直说,或者现在就可以写信给他。” 陈羽霆虽被破山形容为“天真”,但他能被李彦直相中引入一以室,自非愚蠢之辈,破山话语方落,陈羽霆便道:“你对钜子的行踪,打听得倒也清楚。嗯,你是知道他已经走了,所以才来见我的吧?” 破山哈哈一笑,道:“那是。我现在不想见他,料来他现在也不想见我,所以还是避开了的好。闲话少提。我今日来是来求医来着。” “求医?你病了?” “不是我。”破山道:“这一年多来我出家在外,托身于一个大施主,受他供养,如今这个大施主的夫人临盆,我本身亦颇通医道,看出此胎胎位不正,只是医道虽略通,其术不精,眼见母子都有危险却束手无策。因听说你在安平,就赶来相求。此事不会涉及任何公事,只关于一对母子的安危,还望羽霆兄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以援手,则我与我的大施主以及等待救援的母子二人都将感激不尽!” 陈羽霆沉吟道:“你那位大施主就在这附近?” 破山道:“我那位大施主也是一位私商,有一艘船停在大员附近的一个岛屿上。本来是想开到安平来求救,但又怕海上颠簸,动了夫人的胎气,所以由我前来求救。” 陈羽霆一听更奇:“那位夫人在船上?你那施主怎么让怀孕的妻子也上船!” 破山叹了一口气,道:“主人家的私事,我一来不好乱说,二来跟你也说不清楚。罢了,羽霆兄,你只说一句,这个忙到底是帮还是不帮?若不肯帮忙时,我赶紧往别处想办法去!” 陈羽霆微一沉吟,心想:“此事似有蹊跷。我若不答应他时他去找别人,此事便断了线索,不如且答应他,到时候叮嘱跟他去的医生稳婆暗中留意,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便道:“好,我帮你。” 由于澎湖、大员已成为李彦直规划中的一个长久据点,所以医疗团队也在不断扩充,如今已有良医六名,各类药童、护理员二十余人。接到命令后,医疗团的首席叶纯显便派了一位精通妇科的医师以及一位熟手稳婆,带了可能会用上的药物,跟随破山出海。陈羽霆又暗中派了一艘船跟在后面,破山虽然中途就发现了,却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两艘船沿着大员向北,一直航行到大员岛最北端,仍不靠岸,也不转而向南,而是更朝东北而去!那医师来到大员后见过大员的粗制地图,颇知此岛情况,见了惊道:“怎么还要往北去!再往东北可就是茫茫大洋了!别走错了!” 破山笑道:“放心,我自己也在船上呢!” 又航行了不知多久,才望见一座一目尽收眼底的小岛,岛旁停泊着数艘大帆船,岛上搭着两三个帐篷。 跟踪而来的船只望见便回安平村去向陈羽霆报告了。陈羽霆听说之后,心下惊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