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社的人早就闪光了,只剩下杜含和陶然两人在打球。 估计杜含应该是特别留下来等我接陶然的。 “谢谢。”我诚心向他道谢。 “不,不用。”杜含红着脸。 我都没见过这么腼腆的男孩子,比那个嘴恶心毒的沈宥南好多了。 “你坐几路公车回去。” “我、我不坐公交。”杜含支支吾吾。 家住得近真好,“学校前面路口有个甜品铺子,我请你吃东西。” 明天还想把陶然带来玩,先得把监护人找到,只让人做事不给好处是不行的。 “不、不用了。”杜含摇手推辞。 “千万别跟我客气,明天还指望你还带着我弟弟玩呢。” 我这么老实不客气地一说,杜含也不推辞了,他要了一杯奶茶,陶然和我喝了一杯巧克力。就分路离开了。 冬天总是黑的很早,六点不到就已经灯火阑珊。 我和陶然下了公交车,往家里走,“羽毛球好玩吗?” “恩。”陶然兴奋地点点头,拉着我的手像小猫一样在我的手臂上蹭蹭,眼睛里一闪一闪的。 “明天还想不想来学校?” “想。”他回答得毫不犹豫,满怀开心,“这里的学校和我去过的学校不同。” “怎么不同。”我嘴里这样问心里在想,凉山上的学校条件肯定是没有c市好的。 可是陶然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回答我,他低着头,不说话,像是想起来什么难过的事。 “陶然,你想不想要一个自己的羽毛球拍?”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全是不敢相信。 前面是个大超市,我记得里面有卖运动器材的,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是足够陶然这个初学者用了,最重要的是我掏得起这个钱。 到了超市的体育用品区,陶然看着货架上挂着的琳琅满目的球拍,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像是在膜拜神器。 我取下一个墨绿色的威尔福的拍子递给他,这个喜欢吗? 他惊喜地点点头。 这个球拍132块钱,数数兜里的钞票,157.5元,好险!差点就要让陶然失望了,再买了一筒羽毛球25块六个。 我带着陶然到收银台付钱,六点左右正好是高峰期,队伍排成了长龙,我和陶然耐心地排在队伍里。 这孩子拿着网球拍爱不释手,对旁边货架上包装精美的零食半点不感兴趣,还好他不感兴趣不然我这个穷鬼姐姐也没法买给他。 排了将近十分钟前面终于快轮到我了,我把球拍从陶然手里拿过来,他满脸的惊慌,我好笑的安慰:“等姐姐把钱付了,拍子就是你的了。” 闻言他稍微安心一点,眼睛都不带眨的盯着球拍等在一边。 我刚把球拍递过去给收银员,一个黑色身影闪到我的面前,把一打啤酒和一堆熟食放到收银员面前,“结账!” “这位先生麻烦你排队好吗?”我出言提醒,这种没素质的人这么大摇大摆地插队还真是没见过! 他回过头来,我看清他的长相,瘦得皮包骨的脸上胡子拉碴的,黄色的头发乱的像鸡窝就算了,还是那种万年不洗一次的,我好像闻到了怪味儿,黑色外套的衣领上有一层厚厚的黑垢,年纪25,26左右,居然和我前世的年龄相当,我恨! 他嘴里叼着香烟,痞痞的说:“排什么队,小妹妹,哥哥我是没文化的,不知道什么叫排队。” 要是他凶一点我可能就服软夹起尾巴做人了,可是偏偏这个人渣出言调戏,我心中一团怒火熊熊燃烧,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和这种人根本就扯不清。 我走到收银台跟前,看清楚收音员的工牌,向丽美,“向丽美是吧?” 收银员不解地看着我,眼神在诉说:你可千万别让我主持公道,我只是一个小员工而已,这位大爷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主。 我看着向丽美:“他是插队的你知道吗?” 向丽美看看我,再看看那个流氓不说话。 “你要是不知道,那我现在告诉你;你要是知道,那就更好办了,麻烦你先给我结账。” 我话刚落音,那个无耻青年呸的一声把香烟吐到地上,“老子就插队了,你麻辣个b的,老子今天不止插队还要教训你!” 后面排队的人闪的好远,生怕殃及池鱼。 他一掌推过来把我推了个趔趄,还没站稳,又被他一下推到在地上,超市硬质地板摔得我生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