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百草不想兄长这般刚硬,只一句话便打发失明弟子跋涉数千里,苦送二女,飞行至半途中,终忍耐不住,开口相问张入云笑道:“兄弟说哪里话,灵龙根骨奇秀只以目前进境,日后证果是无异的,可如教她这般容易便得了仙业,只怕将修道看的小了,所以才让她经历经历呵呵,兄弟放心,灵龙若在我门下打熬不住,我也好将她送至秦师叔处正经修行,岂不比我几人野狐禅强上百倍,但她若真有意留在我众人门下,以我日后所遇阻难,定要将她伏魔法力提高数倍才能保全自己,兄弟放心,等我三人一至二云观,我便请浮云师兄大弟子前来一路守护,她三人至多经历些辛苦,绝不得遇难的” 百草这才知道兄长苦心,始放了心,三人纵光迅,一去鄂州虽达千里,但半个时辰后,离二云观也不过一二百里路程,张入云眼见就要到的地头,忽想起一事,因觉不妥,忙唤百草与红莲落地,红莲本就有心事,见兄长相唤,自是乐得停身待相问时,果然张入云想起百草宝葫芦中还收得四人,他众人生性疏懒,留得这四个麻烦在身边做甚?还是及早趁当地荒芜打发了才好,免得于二云观中再将人放落,却露了众人藏身之地 当时百草得张入云言语,先将花娘子三人放出,虽是为葫芦中禁锢半日,但百草心仁并未在法宝内蕴藏利害禁止,一时放走了出来,三妖人倒不见有些精神萎顿,花娘子是三人中的首领,见张入云一年多不见,精神元气比往日大不相同,几可比神仙一流,而自己却为上遭白沙帮事败,为天君打落道行,降了职位,不能与眼前少年相比当时脸色变化不定,只不知自己凶吉祸福 张入云见她本也是个修行人家,一年不见却变得这样委琐,心中一叹,也不难为她,只和声道:“几时不见,花娘子容光倒显清减了,当真玉人消瘦让人瞧了生叹” 花娘子功行虽未教主打落,但心智还是一般的伶俐,少年说的话里似有取笑之意,却仍被她猜出对方语气温和并没生杀机,当时依旧做了往日般笑道:“这还不都怪你若不是你当日横岔一手,范不死和刑天兰那两个老东西都被我制服,待取了《大日轮经》我不但不会遭贬谪,反还能得好多封赏”说话间,又扭动腰肢将自己一身青衣抖了抖道:“最可恨我还被主上罚三年内不能穿红着绿,只以这一身土布衣服见人,实要把我逼疯了” 闻还有这样刑罚,张入云忍不住呵呵一笑,再道:“如此说来,倒真委屈你了花娘子,我与你并无什么仇怨,且也未听过你有甚恶迹,我也不想为难你,只问你几个问题,便放你上路如何?” 一番话说的花娘子面上一喜,可她心思灵巧,转念又是一黯,答道:“有什么话,你就问,不过能说的我自说,不能说的,还请先生不要强求我” 张入云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眉,终还是将鬼母交与自己的夜精石取了出来,与花娘子一众人前展示一番,再道:“这物事你可认得”话音未落,早见花娘子领了另二人跪下张入云不知这夜精石还有这般威力,摇头叹息之际,忙命三人起身但花娘子早行了大礼俯身叩拜道:“贱婢不知神使驾到,方才无礼冲撞还请神使责罚” 张入云相不惯见人卑躬屈膝的模样,再命三人起身,又笑道:“花娘子也不用这样,我倒不料这授使的身份还有这般尊贵,呵呵,到现在想来,都还和个假的一样不过你也不用这般怕我,鬼母送我这破石头时,有说你乾坤教下百无禁忌,你等又是什么天君门下,我不过一人孤身,有什么能力可以挟制于你们呢?” 花娘闻言这才知张入云当真一点也不通晓教中禁规,犹豫一番,知终是日后瞒不过眼前人,便从旁解释道:“神使不知究里,虽是我众人乃是教主辖下,神使日后也不定就能击败教主代之,只是您手中一方夜精石却是我教下大禁制,凡入我教下都喝了血光符水,只神使运动这夜精石便可将我教众血肉精髓汲取贱婢已为教主打落道行,现又身落神使手中,形神俱灭只在神使您一线间,哪敢还有违背反抗的心理” “哦”张入云惊道:“还有这样没道理的事”说着将那粗糙不平的夜精石在眼底又仔细瞧了瞧,回味花娘子话里意思,再问道:“如此说来,日后再有乾坤教下与我为难,我只取出这块石头,那岂不是你们只有望风而逃的份了” 花娘子见他言语诙谐,当时也陪笑道:“正是这般,就是本教法力绝大的护法,也不能与神使相抗除非……” “除非什么?花娘子怎么说话倒不痛快起来了?”张入云问道 见问,花娘子忙禀道:“除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