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嵋派门下,自是你师姐弟前去营救相宜,何况沈师姐一众不过三条性命,她坐望峰婢子却不下百人,总该有个孰轻孰重才是” 叶秋儿闻她话说的在理,不好辩驳,气愤半日,才得冷言道:“如此是不错,只是你这人心也太冷了一些” 张入云赔笑道:“如是你不同意,那我和你便做个交换,你去帮玉姑娘破了禁法,我和刘师叔一众前往救沈师姐” 叶秋儿是霹雳般的性子,虽说救的坐望峰门人也是义举,但在其心中自己师姐到底重要些,要她前往救玉瓶儿,还是有些不乐为此,声势也见弱了下去 不想玉瓶儿见她不再说话,心里一松,脸上自是添了一层喜色叶秋儿不想对方如此,是因为自己未将其生死放在心上,反认定是张入云素会与女儿面前卖好,立时便得了大怒,当即大声道:“就依你一言,我与这丫头做一处,你待会则去救我师姐”她一语投地,见对面丫环与男子都面显失望神情,心中喜,打定主意再不容换的了 张入云如此,本是为了省些麻烦纠缠,眼见叶秋儿作梗不能得意,也只得作罢稍事休整将三女藏于树丛后,便由玉瓶儿带路往坐望峰宫中行去行前那玉瓶儿却将姐妹腰间挂着的两枚香囊解下递于二人,言道此时宫中婢子趋避山间群兽用的,张、叶二人虽为施了法术隐身,但得佩此囊,能多一件防备自然也是好的 得玉瓶儿引路,三人行的自是比原来得许多,那罗浮宫为太行夫人几代精修装典,自是华丽至极,可众人都是无心留恋,匆匆而过唯一记得一些的,就是那宫中到处都是珍禽异兽,张入云多年历练,上山下海,也不无经历,可眼前走兽飞禽却比以往所见还多了十倍,一路行走一路摇头,仅从这太行夫人豢养拘困这许多灵异,便是可见其心性偏狭,不存多少仁心 张入云二人在玉瓶儿带领下,东一绕,西一弯,便自从大殿东廊绕至侧殿,再又几个回廊绕过,张入云便觉周围气息不同,已近阴森,再待穿得一方山石,就见一石岩上生生凿了一穴,内里昏暗幽冥,玉瓶儿带着自己正是一路往那里去的见此张入云倒笑了,轻声与叶秋儿道:“这太行夫人倒是肯花力气,偏殿中这多房舍不能关人,却要在这山石间开一道石穴来押人” 叶秋儿知他是为自己半日生气,有意与自己说笑,打破些气氛,但心中恼怒也不理他,可不料三人尚与得那石穴还离有十余丈处时,峨嵋女弟子,只觉那岩壁下已是透出彻骨的奇寒,便是自己未运玄功,也觉不好抵挡不想身旁张入云却已笑道:“原来这太行夫人倒会折磨人,用这冷牢来消遣人这一会儿可够刘师叔他老人家消磨的”说完复又惊道:“哎呀只可怜竺师弟也赔了榜,一样的要委屈一番”心中焦急,脚下也快了一些 叶秋儿闻言又气又恼,知张入云不忿刘乘风,对其遭遇大有看笑话的意思,而竺十八与他交好,一时想起自是急于相救,至于差些与自己大婶接为夫妻的陈静松,则连提都未提他素日里人前不显颜色今日却这般促狭起来,心中不乐,口中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刘师叔也只是口头上教训你一两句,并不曾对你有真教训,你便得这般兴灾乐祸,落井下石的一副臭态” 张入云呵呵笑道:“那是你对我要求太高了我只一介俗人,哪能没有喜怒哀乐,平日不显露只是看不起那方人物刘师叔待我没有什么不好,也没有怎么好过,我也只是口头上讥笑他一两句,不值你这般认真的” 一句话倒将叶秋儿说的呆了,咬词嚼句,但觉这倒是张入云与自己相识以来,说过的最亲密的话,心中正想着对方果然待自己与众不同,可恍惚之间自己三人已是入得石穴内,迎面一阵针刺也似的寒气,即刻将她心头警醒,再不及回想,忙放眼取视四方 就见内里也不过四五丈方圆,当中一眼冷泉自地底升卷而上,外有一金丝鸟笼样牢笼倒扣在泉眼外,刘乘风、陈静松三人正蹲坐与其间,除手臂上有金丝缠绕,倒没见有甚外伤,只是那泉水奇寒无比,所未将三人浸在冷水里,但长日被寒气侵袭,也是一样的抵受不住,竺十八功行最浅双唇已是冻成了青紫色刘乘风到底多年功力不是易与,并不见脸色有异,可也一般的佝偻起身子,蹲坐一旁无精打采的,因他年老,又生的枯干,此刻蹲在地上,倒似个年下卖炭的老翁 那牢笼制做的极为坚固,太行夫人似也格外的满意,只派了两人在此看守,其中一人与玉瓶儿交好,见她从外间走入,忙起身迎了上来寻妖龙腾四海第五十三回遁仙径密探破法阵张狂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