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 张入云抬看去,果见当日自己于蛇姬庭院内救得那只赤鸦正开动口舌与剩下的三只同辈争辩,它本是同辈中体形地位小的,但此刻赤鸦只剩的四尾,另外三位兄长倒也不得不听取它一些意见。 张入云见此眉头不由一皱,自己此番强击毒龙,一为其与自己深仇,二为当时白猿要遭毒手气愤不过,至于这群哀劳鸦,劣迹般般,倒真不是自己有心放纵,今被艳娘趁众人分身不便放脱,却是为自己凭添了一桩麻烦。 只是他手提上官锦,外有曹灵凤环厮,一不小心恐要身败命裂,此刻哪有多余的心思的顾这个,想着救都救了,只得听之任之,真要是这群哀劳鸦日后又再作恶,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将其擒下制罪,可如此一来终是又为自己多事之身添了老大一件烦恼,一时下只得盯了艳娘一眼,但到底没有责备她。 艳娘本就是要扰张入云清心,以坠邪道,见其嗔恼,反倒是一乐,只又负了双手,再不说话,安心相看张入云如何化解眼前这一干事。 再说曹灵凤见爱女久被张入云扣在手底,半日不曾出声,此刻心上关切,只急得颤抖了声音道:“张入云!你助纣为虐,私放恶兽,今还收纵它们为己用,你到底是安得什么心肠,把我女儿放了!我或用网开一面的慈悲!不然,我纵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这恶贼碎尸万断!” 张入云听了曹灵凤一番话,不由就是一阵好笑,暗道:天下间也没有哪个母亲是这样救自己女儿的,这上官锦平日里一副娇蛮任性的心性,看来还真是师出有名。可是自己却不是邪徒,虽有上官锦在手,但也不好过份仗其逼迫曹灵凤,左思右想之际,只得端声道:“上官夫人稍安毋燥,今日弟出手也是事出有因,毒龙师太与我素有深仇,汪剑秋师叔深知其中缘由,日后夫人一问汪师叔即知。至于将上官师妹扣住实也是无奈之举,我方已是连番退让,但夫人爱女却又苦苦追逼,实是叫弟没有安身,只得为此,何况杨师姐还有恩于弟,上官师妹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手伤害的!” 曹灵凤一听张入云说出汪剑秋的名号,心中便是一凛,虽是汪剑秋多年来于门派之中,不显形迹,但一众长老都知道他的厉害处,且为人清正向有佳誉,如此倒容不得曹灵凤不作一番犹豫。再又听杨碧云有恩于张入云,心里不知所谓,当下看了看自己徒儿,却见对方也是一脸迷茫,但总是从张入云口中听出不会伤害自己女儿,虽不知其真假,但到底心中一放,当下脸色收转,一时清了清嗓音,语声渐和道:“那好!你即然无意伤我女儿,且将她先放了!不然叫我如何能信你的话。” 张入云闻言笑道:“要弟放了上官师妹不难,但就怕一旦放了她,却又再起争执,这可就大不好了!为此还请夫人耐心听弟一言,只望夫人能够答允。” 曹灵凤只当张入云趁机要挟自己,不知其又有什么图谋,当下疑心陡其,渐渐收复的怒火重又燎起道:“什么话,你说,若是要我助纣为虐,做害人的勾当,可是休想!” 张入云笑道:“弟哪敢!只是眼前诸般人物,弟不知夫人为何要擒拿它们,所以想为清楚缘故,况且与夫人为敌的女,当日也曾有恩与在下,如若夫人开恩,将其一人二鸟放走,弟甚感。至于这毒龙师徒,弟今日也无心取其性命,不过其身上一件物事,弟却要取走,为此还请夫人不要阻拦,我同样也是想以此物救人,倒不是妄取。” 曹灵凤正在没心性好气,见张入云竟要耐着性问自己捕猎猿鸦与妖女的根由,是一番恼怒,为此没好气道:“这妖女乃是多年僵尸炼成的夜叉鬼,一双恶鸟也是其帮凶,她多日来一直流连与此地,不知其要生心谋害什么,我与她正邪不能两立如今见了,当然是要惩恶扬善,锄恶务尽。”说话间又冷眼相看张入云道:“只不知她怎会与你有恩,可见你也不是什么良人。” 张入云闻声笑道:“这却难说,即是杨师姐能有恩于弟,那这女夜叉能救得在下,倒也并不是没有一些可能!” 曹灵凤在山中做威惯了的,今见张入云与自己斗嘴,不将她放在眼里,且又将自己爱徒与一恶鬼相提并论,不由又是大怒,只是眼望自己女儿还在对方手里,一连将秀目翻动,却终是没有再恶语相向,当下又手指那与双猱对峙的白猿道:“至于这恶猿,昨日我师徒三人行经张老集,却见它夜入女卧房,欲行奸枉法,如此不知天伦,大奸大恶之物怎能留它!还有那哀劳鸦,乃是集北地忧怨气蕴育而生,天生的凶顽恶劣,平日里诸多劣迹,就不知你这后进弟知不知晓!” 张入云闻得那白猿夜犯女禁室意欲行奸,此是他平生为相忌的恶行,当下眼色一作,却是恼恨自己救了无良这辈,一时上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