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却又伸出手臂向着浮云身侧方向指道:“多谢兄长提点,只是兄长还需留意藏于那桃树后的小姑娘,入云识浅不知她与那狐妖手中拿的是什么妖幡,兄长向识异派邪术,可能识得出!” 浮云得张入云提醒,回头看时,却见桃树后并无一物,心中不解,但旋又想起三娘即会得隐身术,其弟门人也该当得些传授。只是自己无有张入云那般的眼力,瞧不出人形,那手中妖幡自然是无迹可寻,心中有些惭愧,却又将他心思激动,一时忙从腰间口袋内取出一道采自五雷正心法的符纸,当下手腕一翻便是一阵雷火打向那桃树。 但闻一声霹雳,就听得内里有小女孩惊叫了一声,再仔细看时,果然那桃树后显出一个娇小可爱的女童来。手里也正拿着一面青幡,正与六官黄幡遥向挥舞。且似是她身上有法术禁闭,虽然被浮云雷火击中,却是被手上青幡升起的青霞罩定,并未将其击伤。当下小姑娘见自己身份暴露,连忙将手里妖幡如风一般的旋舞,瞬时老道人就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栽倒在地。 幸是浮云与这奇门阵法上相有所长,一时又从腰间取出五枚符纸,只往地上一投,瞬时便显出一座小小的阵法将自己周身护定,当下摇了摇头,理了理精神,赶忙与张入云道:“这是妖精布置的阴阳戮神幡,由外而内,越是处在阵中效力越大,贤弟你还是趁阵法未布置完备从那六官那面逃走吧!这小已被你骟了,算不得阴阳,是这阵法唯一要害。趁如今还未布就,兄弟现在起身,还来得及,千万不要为一时意气与这妖女硬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下回我也布个玄天大阵,把她这芙蓉谷围成个铁桶,到时这臭妖精就知咱的厉害,等困的久了,在捣了她的巢穴,剥了她的臭皮,挂在观上……。” 浮云一时为开动张入云离去,口里话即是淘淘不绝而出,只是其中多半是在吹牛皮,不过如今于他来说究竟张入云的性命为重要,何况他常走江湖瞎话说了千万,此刻虽是在明眼人面前,却也是顾不得了! 至后三娘终是忍耐不住,一时尖声怒喝道:“臭道士,胡吹什么大气!你有那本事吗!本娘谷中日常祭法倒是缺了一面人皮鼓,你这老杂毛这么能吹,面皮上的肉定是坚韧的厉害,信不信我待会儿剥了它!” 老道人听得狐女狠,心中惊惧,当时便是闭上了嘴,只是害怕归害怕,手下却也不闲着,一连自手腰间又取出六七道符纸,欲结了个五雷正心印布置。他法力有限,遇敌匆忙不能从容运用,可此刻狐女被张入云绊住,自己正好得益将雷法准备妥当。 他这一番举止怎能瞒得过三娘,一时三娘心里忧急,心道自己确是将这老道人瞧得小了,五雷正法威力绝大,纵是功高如自己,遇上雷火也只有趋避的份。而老道人方击得自己女弟杏儿的一记符雷,手法娴熟,威力也自不弱,真要计较起来也是张入云一助力。自己阴阳幡还没有布置妥当,实是有些害怕他兄弟二人联手同时袭向自己。 正在她犹豫时分,却忽听得张入云又是作笑道:“三娘这面即添了两个生力军,入云不不敢以一人之力独斗三娘门下三人,即如此,也只能找得两个臂膀帮衬,以示三娘尊荣。”说话间张入云即取出一物,也是一阵摇晃,就见一片乌云翻滚,瞬时凭空里已是多出两位千娇百媚的佳人分立于张入云两侧! 三娘不料张入云身旁竟还养有阴魔,一时细观二人一身功力竟似不在自己之下,尤其其中一位微显丰盈的女是目注自己,上下打量个不休,唇齿啧动之间,竟似要流出口水一般。另一个长身女此刻则是轻倚在张入云肩头,左右打量了一下四周,瞧了瞧两侧的六官和杏儿,满脸的不屑。后再又看了看正藏身在一面小小阵法中浮云老道,也是摇了摇头,不服的心意昭然若示。 如此一番异像,只惊的三娘倒抽了一口凉气,头脑之中诸番计较电闪而至,一时眼光虽还是在怒视张入云,但心气却已然是有些馁了。 再见那长身女此时已妖妖娆娆的伏了张入云半肩,话音好似鸟鸣一般的细语道:“喂!小气鬼!你第一次差遣我们就是要我和艳娘对付这些不成气的家伙吗?先说好了,要想让本姑娘动身,可不许再作抵赖,冷香丸自是少不了的,还有那胡伶草我也要两棵!”说话间,又故意将欺霜赛雪的玉颈自张入云面颊前探过,与另一侧的艳娘道:“艳娘!你呢!你这一会儿要怎样肯劳动!” 众人听闻此语,只待留意艳娘的条件,不想艳娘却仍自满面冰霜的注目于三娘,半日方道:“今回我听你的!只是这狐狸精却需让我来对付!你若和我抢夺,可休怪我翻脸!”一席话说的三娘面孔阵青阵白,当下大怒,只骤然间,便将一身妖气提升,瞬时间身前七尺境地之内皆被其体内寒水精气罩定,转瞬间便是敷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二女见三娘怒作法,齐都轻笑一声,一时屈足前探,待融入对方寒气当中,却是一丝也不为其所伤,出入自由如意,只瞧得三娘又惊又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