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伏龙果能有这般药力,想着也算珠珠一番机遇,又想落阿甲一个整人情,略一思忖便手中运指成风,一时间已将珠珠周身要穴得了个通透。此是他得自隐娘处的金针解穴术,虽此间行功不称完备,又少了隐娘金针之力。但张入云一身纯阳正气,内功已堪精纯,指法凌历,兼通人体诸多**,虽是施得伧促但其效也是不容小视。当下收功完毕后,却命阿甲来渡珠珠一口纯阳真气。 未想阿甲却是死命不从,一旁的巧巧只以为他年少不好意思,却是笑着要以身相代。张入云忙将其拦住,嘱她女体性阴凉,却是不得为此。如此一来二人只把个眼睛都盯在了阿甲身上,未知阿甲闻得此却是一颗脑袋摇得加急了! 张入云本是想借他手相救珠珠,也算做个整人情,不想阿甲此时却是这般倔强,他向不喜为难别人,如今手下不从,却只得为难自己,想着先时自己今日两次三番在女儿堆里挣扎,却终还是要一亲芳泽,倒是难得一笑,当下一口阳气渡过,屋里即又是一阵污臭。 如此污秽只逼得阿甲二人赶紧开窗散气,那巧巧言语中还打趣道:“那玉屏风上的美人,还真不能见,石公和阿甲这般相救,这珠丫头还连着颠儿的屎屁齐流,若是那美人再走的晚些,珠珠这丫头此刻还不知在污秽堆里怎么打转呢!” 张入云听得她话里说的虽是有趣,但却赶忙与她吩咐道:“虽是今日珠珠姑娘为那玉屏上美人一事,累得几乎丢了性命,但你二人切记不要对别人说知!”巧巧听得张入云话声慎重,忙施礼追问。 就见张入云当下皱着眉道:“贵主人黄岛主行事隐秘,虽今日将这玉屏风取出为乐,但内里却藏着诸多隐匿,那屏上仙女纵然是美艳绝伦,但体性阴寒,几近鬼物,你二人日后还要在这船上久居,终是非礼毋言不要透露出岛主底细好。” 巧巧闻言虽是有些不懂,但也谨口忙称再不敢多口,阿甲是灵巧,当下只对着张入云道:“那女美的惊人,怎能是鬼物,主人即能看出,且说与我二人听听,也好得些见识!”一旁的巧巧一闻也觉甚有意思,却在旁帮腔附和。 张入云闻阿甲话里竟有相询自己来历的意思,一时自悔失口,只是他先时只觉眼见二人心性尚佳方说的这些话,当下见已被阿甲看破些行藏,索性与他说道:“我幼时也曾得了些传授,只是习艺不精,功夫不尴不尬,只得改了吃水里这碗饭。真见识并没有,只略能看出些那几个女不似人类而已。” 阿甲闻他话里已是有些点到,终究是还不知张入云根底,也不敢再相见问,当下口中诺诺即只退过一旁。 此时珠珠已然熟睡,竟此一番折腾,天色也尽不早,张入云劳作一日,已是有些疲乏了,守着室内二人还需用晚膳,一时便命阿甲传饭。当下三人不顾主仆分别,只在室内吃了后,张入云便在外间休息。 只是张入云为隐形迹,终不敢打坐调息,是以只得上了矮榻合被休息。当下他一日疲累刚睡得沉实些,却为室外脚步声惊醒,回头相望时,却见阿甲已是守在门口。张入云心下奇怪,忙问他这晚来还有何事? 不想阿甲踌躇半日方与张入云说道:“阿甲与一行佣人休息所居的斗室内,因同伴们皆趁晚间机会饮酒耍钱,小人年幼又是诸般不会却反待不得,只好拌着胆到了主人屋内。” 张入云见他说话时战战兢兢的样,以为自己方起身时口里语气略重吓到了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内间睡得两位女,阿甲虽还年幼,但到底也是位少年男,不好入内。几番思量,又见他年小,只得安排他与自己一同睡在矮榻上,不想阿甲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竟和先时一般倔强。只道在张入云房间门廊下倚靠半日,待众人酒局散了自己再返身回去。 张入云未料这少年性作起来,却是怎生相劝也不得用,当下无奈只笑了笑便全由他。 可张入云天生的睡觉有些认枕头,此时到地方,又是海上,门口还有位童守立,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到后只得将就着行起功来,未想灵台一清,竟是有些不自在起来。多番查验原来却是房间内隐隐有股幽香,起先他还以为是内间二女身上的熏香,至后又觉不是,张入云此时功行不比往日,一番闻动之下,终觉那香气竟是来自阿甲的身上。 张入云脑并不是不灵光,一时灵感一触,日间多般不对纷纷捅上心头。一个振身坐起,却见阿甲已是倚在关好的房门背后睡着了,又见他气息沉重,显是疲累的很了。当下想着他身世遭遇,不由一阵怜惜。却是上前轻轻将其拍醒。 阿甲一阵惊慌,跳地而起,见张入云行的自己身前,眼里竟有些害怕。未知张入云却和颜笑道:“你即是女儿身,怎不早说,瞒得我这般辛苦,实把你累坏了吧!” 阿甲未料张入云竟是一语道破她的机密,她素日的心事重重,只怕为人侵害,此时心里慌急,脸上却是急成了紫色。 张入云见她怕的厉害,忙安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