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于外,救得自己主人安然脱险。他本已是赴了必死之心的,却未想对方爪牙阴毒,明明已是笼中之鸟,竟不下手辑拿,反留他性命悄悄一路上尾随,欲待他与主人旧部相会时将余寇一网打尽。老人见此本欲自尽,只为自己还有一孙女,惹自己一死,孙女却如何交待,为此将死志搁下。 一路上逃亡吃惊辛苦,偏巧这一日风雪太大,老人与追兵都是被阻了两难,竟纷纷选定在这同一处的将军祠内避雪,当下里双方心照不宣,却得如此一副局面。 少年听了老人好一番叙述,始明根底,忙安抚老道:“原来还有这一番原故,老人家如此义举却让晚辈好生敬佩!且打我待了这班鹰犬再护送老人家至贵主人处。” 说完却忽地回头对着众人方向大喝一声道:“焦春赞,想你神拳门也在岭南一带颇有声威,你即是汉人,却为何你反助外族欺我华夏弟!” 那先一时还有些良心的红脸汉闻声就是一惊,万没料到这少年竟认得自己,就在他苦思不得之际,却又听那少年朗声笑道:“焦老爷好大的忘性,一年前与在下于泸州一会,何至于就忘的这般干净?” 焦春赞得对方提醒,立时便想起一人来,只是眼前人只与其有七八分相似,当下打量了半日方张大了口惊骇道:“原来是张,张大侠?一年不见,您老变化好大啊!” 张入云见对方终于认出自己,却是笑道:“尚幸焦兄还认得在下,有劳,有劳,只是……。”说着指着乔老汉道:“只是这位老先生的话,兄台也听见了得,不知他老人家说的可是属实,诸位是不是朝庭鹰犬?当日我看焦兄为人也有些气度,想来倒也不该行得如此无义的勾当!” 为追逼这一老一少上,焦春赞也是多有不愿,无奈那虬髯汉冷令于自己有救命之恩,此番事又推不开,一路上也只得敷衍一番。今被张入云问起不好回答,心有内愧半日不敢言语。 张入云见此知老人所说不假,当下心里已是拿定了**分主意。 那虬髯汉见焦春赞几句话便被对方逼住,他早就恼了张入云横插一杠出语撞破自己差事,又为半日里见本是自己缉拿积弱的逃犯转眼间却又怡然的吃着美食,犯了他平日的刁悍。今见二人一番往答却又戳中他卖祖求荣为人唾弃的痛处,当下再忍不住,已是跳身出来喝道:“你这半路杀出来的愣小!我管你是什么人,敢私纵朝庭钦犯便是个剐罪,你此时恶迹未彰,我且念你还是个江湖人物,留你一条生路,再不然大爷我先就砍了你!”说完已是提刀在手,他见了张入云前番诸多异迹,心里也是气虚的厉害,是以口气所作,但内里却又讲话放得软了不少! 未想对面少年倒是一丝不放在心上,反又开口与焦春赞说道:“焦兄,是非一念,还请三思,若兄台甘为朝庭鹰犬小弟自是无能为力,只是兄此违天逆行之举却不怕冷了尊父母师长的心!” 焦春赞闻言周身一抖,片刻间满脸挣得通红,思索多时后忽地霍然而起,行至冷令的身前便是三拜,起身后即朗声说道:“冷大哥,小弟这条贱命是兄长救的,若为朋友计,兄弟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只是兄长此一番助纣为虐的举止,弟实在无能为之。但不如此又愧对兄长恩义,思来想去也不得好善处,如今也只能施此下策了!” 说完却是伸左手提过腰间单刀,翻手一抖,竟将自己右掌切下,一时丢落在冷令身前道:“小弟无以为报,只能先还兄长一臂,而今弟已是废人一个,再无能为相助兄长,若大哥还不满意,那小弟只有将这条贱命交与大哥了!” 张入云未想到这焦春赞竟是这般光棍,当下失声惊呼:“好汉!”忙闪身纵至其身前,一路将他右腕穴道封死,先替止了血,又抬至火塘边卧下,深袭一礼与焦春赞赔罪道:“未想焦兄这般大义,刚小弟言语诸多冲撞,冒犯了兄长,俱是小弟的不是,真真该死,还望兄台勿罪!” 焦春赞此时已是面如淡金,只痛的两条浓眉俱拧在了一处,忽然见张入云对自己礼敬,忙摇了摇头轻声道:“张少侠万勿如此,一切都是姓焦的自己糊涂,幸得少侠提点方未成大罪人,不然纵是死后也无颜朝见先父母阴灵,至时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