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再听汪剑秋强撑起身体涩声道:“现下这红鬼已然被伏,掌门师兄所下的法旨,在下已然奉命完功。我也不想争这什么赤炼角,玉音师太你即欲得此物便请自便,而这小香丘此刻却于你已是没有用处,还请你将她留下。” 谁知玉音闻言竟是冷笑道:“汪剑秋你把我崆峒门下当做什么人了?我等此来一心只为降妖伏魔,却如何能贪图这邪道的异宝!你即不信,我且给你做个榜样!”说完竟是祭起伤恙剑,当下就见一道白虹自那扑倒在地的红鬼颈项间电射般的绕动一周,随之其项上一颗巨头已是轰然一声滚落在地,跟着便见腔内激起冲天的血水。 玉音师太此一变故,只惊的余下的三位长老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当下鸥鹭虽是年长,但面皮却又薄,只听他破口大骂道:“你!你莫不是疯了,经你这一举,这赤炼鬼周身戾气若是泄漏怎生得了!”说话间,他本来一张满是摺皱的老脸,忽又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又大叫道:“莫不是你早知这赤炼鬼的底细,有心安排如此!” 他这话还未说完,众人只觉地下一阵摇晃,那寒潭好似也被什么巨物摧动,虽未有起甚波浪,但却是一串串的涟绮自潭中泛起。而当下被是本四周妖兽鲜血激闹不堪的毒虫,此刻也是受其感染,竟再不生出一丝响动,诺大一个地穴中,竟是于这陡然间变的寂静无声,好似鬼域一般。 众门人弟虽不知是又要生何事,但照地下动静看来,显是有什么巨物正在地底深处,爬了上来。向来沉稳四位长老,此刻也是满面的张厉作难之色。除玉音师太好似先有准备,脸色青的可怕外,便是汪剑秋也是被惊地满面冷汗,见此众弟这觉得有些大事不妙,不由间都觉的脚底生凉,一阵阵的寒意只冷澈心脾。 忽听得汪剑秋急声对众门人道:“绮霞,你且带了三位师兄妹离此间,二位武当派的弟若愿随你同去自是好。”说完见众门人还在迟疑,却是暴喝道:“此刻已是千钧一,你等还不走!” 他这边厢刚说完,却听得玉音师太冷笑道:“你且要他们能去得哪里!这地穴外十余里的毒径,除得能飞行二位女弟外谁又能通得过?你叫他们行,却不是再催其送死。”玉音这话说的确实不错,沈绮霞等人方迟疑便为的此事,何况还有张入云在此地,却是让峨嵋二位女弟添了一层顾虑。 汪剑秋闻言思量片刻,却忽然开口与毒龙师太道:“毒龙师太,令师妹妄想夺天地造化,却不顾众弟门人的安危,你是其师姐还望能良言相劝于她,纵不成事,也请你顾念你自己二位爱徒的性命!先领了一众弟离开此地。” 果然说完这话,却见毒龙也是露出作难的神色,她未成想自己师妹竟是如此胆大,竟敢由着自己性,引动极污秽又极具威力的妖魔临世。此刻汪剑秋又提起自己门人,心底也实觉自己玉音不该如此,但二人俱是崆峒门下,几十年的情谊,在这档口,却怎能容自己一人先行离去。 此时的鸥鹭已把伤口调制好,他灵丹药效极佳,转眼身上伤势已是好了一半,但到底自己天罡剑威力太大,虽是表面上好了许多,但气血实亏损的厉害,此刻见毒龙犹豫,却是青着一张老脸喝骂玉音道:“你这后辈得几年的修为,竟敢打那浊漏青炎鬼的主意,今日此地十三口人的性命,只怕俱要坏在你的手里了!” 未想玉音闻言反倒开口笑了,一时只指着脚下的香丘道:“师叔说的是!若问这妖虫此时尚未得成年,其效力还不一定能拘的住那恶鬼,但上几个月前,她得了其母千年修行的内丹,此刻功力已是大增,虽不一定及得上乃母,但也差不了许多了!于这一点上,还请您老人家放心!” 鸥鹭闻言向着只在玉音脚下泣哭的香丘,观其形色,果然有些不寻常,一时却是闭了口,再不言语。 汪剑秋不想鸥鹭只几句话便被玉音打倒,并还重伤未愈,又起贪心,心想如此修行人物直无救理。正待再与玉音理论,反见玉音先开了口道:“其实我倒是要先问问你这个峨嵋长老是何居心,我一行人行的此间除妖,本是极为隐秘的事。你却持逞你峨嵋隐身法术高妙,私纵外人入内,如此作为显见生有异心,却还诬我崆峒派为宝而存私心,安知不是汪剑秋你心怀什么鬼胎吧!” 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