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话来安慰张入云。但见此时张入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心下大痛,一时柔声道:“阿云!你慢些走,小心些!” 张入云听她语音温柔,一时回过头来,只见香丘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朝霞洒在其脸上,将她本就绝美的面孔,直映得好似水中圣洁的芙蓉花一般。张入云此时心中凄苦,见了香丘这般清丽绝俗,又是一副心思为自己担忧的样。当下只觉看着她心中安乐,却不再想去回忆自己往日的伤心事。 香丘见他一时间怔住,只呆呆地看着自己,担心之下,又开口道:“阿云,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老闷在心里,只会难过的!” 未想张入云听了这句话,反倒展颜笑了笑,一时手捧香丘的双臂,只对着她轻声道:“没有,我已经好多了,你放心好了,再说即便要哭也得看是为了什么人!只为了那柳家老爷,却是犯不着。”他说着话时,只觉着香丘身上异香扑鼻,一时闻了,只觉脑中有些熏熏地,极是消愁解乏。不由地正欲将头略低一点,想嗅的深切一些。 只在这时,却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一时二人俱被听见,忙回过头去看,却原来是柳胜英正骑了一匹高头大马赶了过来。其身后竟还跟了一乘小轿,看情形竟似连那叫胜珠的妹妹也随了一同前来。 张入云当时见了,转身欲走,却被香丘急忙拉住道:“阿云,你且等等,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弟弟和妹妹,纵有什么事,也与他们无关。你今日这一走,也许这一辈都不会再相见,还是仔细想清楚些好。” 张入云一时不置可否,当下思索半日默默点了点头,香丘见了满脸高兴,急忙招手唤在一旁守候不敢近前的柳胜英过来。 等那少年公行到二人近前,却是预先下了马,疾行了两步便一拜到地,只口中道:“弟弟不知原来恩人就是大哥,日前多有冒犯,还望大哥恕罪!” 张入云见他拜倒在地,忙一把将他扶起道:“你不知晓内里仔细,何罪之有,再说我姓张,你姓柳,道我一声大哥,却是折煞我了!”那柳胜英刚被他扶起,听张入云言中有不认自己这弟弟的意思,却是赶忙又扑倒在地道:“大哥千万不要这样说,即是骨肉兄弟,怎不相认,父亲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事,只差小弟前来迎大哥回去,便是我母亲和老太太也想……。” 当他话说到这里,却被张入云断然喝道:“别说了!”一时言语激动,却把个柳胜英吓得不轻,震在当场,只以为他要怒,不想张入云却是多时不曾言语。 正在这时,那柳家小姐也是下了轿,虽不时向三人这边张望,却是心下忐忑不敢过来。当下香丘看见了,却是回对张入云道:“阿云!我把她接过来好不好!”待见张入云默不作声,却是一笑间即展动身形向前飘去,转瞬间即带了那柳胜珠回来, 柳家小姐走近了些,见张入云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站在自己兄妹二人面前,想着原本是有心看上的合意夫婿却是变做了自己的亲哥哥,一时心下激动,却是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张入云本是心下刚硬,未想到柳胜珠只一见面便哭了出来,当下反倒不知怎生应对,想着她终究是自己妹,一时心自软了。伸手取过香丘递过来的香帕为其擦拭道:“我从未想过我竟然还能有弟弟和妹妹,当今世上算来,也只有你二人是我的亲人。你且回去告诉你父亲,今生今世,我二人再无相见之日。也让你母亲放心,我张入云有生之年绝不会再到这柳家镇来,也绝不会寻你柳府的晦气。” 说着话,他又从香丘那里要过一瓶百花玉露来,付在自己妹手中道:“我身上虽略有几件宝物,但算来却无一样于你等有益,便是强给了,也是招人窥伺,徒增烦恼,只有这点玉露颇能养人,今与你二人,聊表心意,也算我兄妹三人相认一场。只是这玉露效力极大,服时只数滴即可,万不要多服,不然要醉死人的。” 说完终是没忍住,伸手拂了拂小妹的额头,但见她眼眶含泪,好似梨花带雨,确是生的标致,心下见了也喜。一时又拍了拍身旁柳胜英的肩头,却是长叹一声,翻身即走。 张入云这一走,柳胜英知是留不住,只能眼睁睁的和妹一同看着他的背影远去,而此时的香丘见张入云已然抽身而去,自也是要跟了上去。柳胜英恋着她绝世的容貌,当下见了她也要离开,忍不住低唤了一声道:“香丘姑娘!” 当下香丘闻言顿住身形,只见得柳胜英正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她此时对男女之时仍是未有一丝留意。见柳胜英一付大是舍不得自己走的意思,心下也自开心,回嫣然一笑道:“我也走了!你们可要保重哦!”说完即刻展动身形,如云雀一般,自往空中蹿去,其势比张入云去的疾! 转瞬间,香丘即已赶上了向前疾奔的张入云,一时见他还是绷着一张脸,却是笑着搂着他肩膀道:“怎么了,阿云,怎么还绷着一张脸,一副臭臭的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