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回头征求其意见。 不想张入云只凝神一会儿,便开口沉声道:“也好,小主人即有此雅意,在下敢不遵从,只烦请主人带路,此时天色不早,贵小姐也已是受惊过度,却该早点到府内安歇调息是。”一番话说的香丘倒是有些不信是张入云的举止,当下只有些惊异的看了看他。 那柳胜英闻言喜不自胜,一时跳下马来与两人同行,却又唤过众奴仆,将受伤的人倶都扶上马,本来骑马的却牵着马在地上行走。张入云二人见他爱惜下人,举止有度,虽年纪不大,却是少年老成,倒是也对他有些另眼相看起来。 只是那柳小姐和那叫栖雪的小丫环,却是骑不得马。柳胜英虽是有心想背了自家妹上路,但他一介书生,年纪又小,却哪有这样的力气,一时仍是香丘负了柳小姐行走,便是那栖雪也是由张入云负了,只让这柳家大少爷很有些不好意思。 当下柳胜英见香丘生的天仙一般的人儿,却又得生就这般力气,脚下又是这等迅捷,自己一个空身男,却还要她时时回头等候,又是言笑随意,天然的一副惹人易亲近的性。有时柳胜英言语幽默,她听了也笑的花枝乱颤,没有一丝深宅女儿家的怯孱矜持,是让人如沐春风,胜饮玉露。柳胜英刚过得十六岁上,至今还未定得亲事,此时见香丘美的惊人,又是小妹的恩人,一时只打量的他意醉心迷,却是留上了心。 反观张入云,倒是自从见了那柳胜英后有些不苟言笑,举止与平常的随和温婉有些不一致,只凝着眉,跟着那柳胜英同行。如此一来倒是让柳胜英以为他大侠气度,不好轻易接近,张入云又比他大了几岁,当下言语中愈的敬重了。 一路上因已是行至了柳家镇出资修筑的官道,众人走的甚,只半个时辰便已到了柳家镇前。临到柳家深宅时,却早有下人通报了内府主母,一时柳府里已是闹做一团,灯火通明之下早派了人来相迎出一里多路。 那柳府实是当地巨富,一时间张入云一行人连行了三四进也未抵至内厅。此时那柳母因是思女心切,一时也顾不得避忌,只迎在内厅中守候,见众人来了,却是上前将自己女儿抱住,只怪她不该私自进香还愿,却只带得这点家人随行,差点生出事来,说到后来,已是抱着女儿哭了起来。至后方想起还有张入云和香丘两位外人在旁,忙抹了泪,恭身向二人致谢。 张入云知她地位尊荣,与自己见礼在外人看来,实是不同寻常的事。当下守着自己年轻,晚了一辈,也自持礼拜见,却连带着香丘也要与人行礼。抬头再云看那柳母,却也不过三十许人,且生的极美,虽是年岁有些大了,但与自己女儿站在一处,以容貌论却是不分上下,只是一身的珠光宝气,反倒把个一身姿容遮盖了不少,她言语温婉,顾盼间天然有些妩媚气,这一点却又是自己女儿不及的。 当下柳母又与张入云盘恒了一阵,便带了女儿入内室衣歇息,行时又吩咐柳小姐与张入云二人见礼。那柳小姐因张入云一番临危相救,后又多番辛苦,甚是感激,施礼时倒是脸先红了,当下只将头一转,便神色扭捏的往内室内疾行而去。 那小丫环栖雪至此时,也已完全对张入云刮目相看,见小姐面红而走,她是其贴身丫环,当下已是略知道些意思,回对着张入云一笑,便自扶着柳小姐去了。 一时间柳家母女二人行至内房里,柳胜英却是相迎张入云二人在大厅中设宴款代,那酒菜早已是准备好了的,因是招待恩人,柳府是加意的安排,而香丘和张入云已是久在山林中露宿,再不曾吃到这等精细食,当下只吃的香丘开心不已,在人前也是顾不得什么寻常女儿家的礼仪,只顾自己活,一味地大吃大嚼。 那柳胜英生来聪颖,又得少年老成,虽是年纪还小,但已很能为家事出力。此番他父亲刚巧外出未归,一时只得自己做了主人相陪,他学识颇有见底,当下只拣张入云喜欢聊的道家典故交流,却是侃侃而谈,意气潇洒。 他因初见已是钟意于香丘,此时再见她用饭时却是一副粗野的举止,先是有些咋舌,但香丘行止自然,没有一丝作派,又得天生丽质,一举一动自有她一股特殊的秀气。柳胜英一时再仔细留意之下,只觉得她一颦一笑都是曼妙无比,一言一行却又让他心动不已。 香丘见他先一时还口若悬河,仪态潇洒,偏只一时间却是哑了口,一双眼睛只盯着自己看。她生来是不怕人看的,何况眼下这少年公举止不恶,当下见他目注于已,倒是未有着恼,只是看他呆呆的模样与方迥异,却是乐得笑出声来。 如此一来只让这个柳家大少爷,面红不已,一时又听见香丘娇笑,却不知对方是不是也于自己有意,当下他腹内只乱作了一团,形神却又如丧魂落魄一般。 张入云见他只盯着香丘细看,脸色上倒是有些不悦,一时开口道:“不知柳公令尊大人今日怎不在府内,即到贵地,在下很想拜会老伯一番!” 柳胜英见张入云提起自己父亲,却是马上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