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妇人走来,却是迈动小脚行至她身前,一时伸出一只小手拉住了她的裙角,那妇人见此也不拒绝,好似二人长久如此,已是极习惯了的。 香丘此时因妇人将红水晶收起,已然恢复了常态,只是想起自己方出丑的样尽被对方看了去,却是不好意思上前。 张入云见那妇人和那绿孩儿甚是亲热,又看着她满头银,虽是年纪只三四十岁的样,并不见老。但一时间福至心灵,立时明白那人是谁,忙携着香丘恭身施礼道:“前辈定是隐居于此的石仙人,晚辈张入云、何香丘无礼谨见,还望仙长毋罪!” 那石婆婆闻言却是笑了,一时开口道:“你二人来历我已略为知晓,今番绿孩儿遭此大难虽也是其造化使然。但其中也与你一众峨嵋同门不合为破那纤微洞禁法,用真火将地脉洞穿有关。如此一来这千百冤灵气所化的白魉蚁得这早这多的到的此地。一时间将我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致使绿孩儿受了不轻的伤害。只是幸有你二人出手,得未造成大的灾祸,如此一来,我也就不便异日再去寻他一众峨嵋弟的晦气了。” 说着又笑着召过香丘道:“这位小姑娘要是不嫌弃,便到我府内饮上一点蜜露如何?” 香丘早已被这石姥姥先时放出的蜂王千载蜂露所化的晶石馋的不行,此时听说有蜜露吃,那有不愿意的,当下笑眯眯的便与那石姥姥并肩而行,却全不管身后张入云的尴尬。 一时一行人回得那古槐树前,那绿孩儿当先迈动步,将那巨树树身一推,便见树身凹陷立时化出一道门户来。就见其内,山石屋宇俱全,其内之广大精深,真是别有一番洞天。 当下石姥姥引着两人于洞内一雕梁玉砌的石厅内坐下,伸手唤处,即见走出许多丫环使女来服侍。张入云和香丘此时眼界也自不凡,只见众多小婢虽是生的灵秀,其间眼神眉目,却多呆滞,知虽是成了形的精灵,但却又道行不高,只能在此地做些粗使丫头。 相比之下那绿孩儿虽也一样是有些呆傻的模样,但一身灵气昭然若显,却又比那一众草木精灵强的多矣了! 那石姥姥想是看出二人心中疑惑,一时笑道:“这些小婢,俱是绿孩儿的晚辈,因此地灵秀,她等又是近千年的灵物,知绿孩儿功力精深,都拜在其门下,我也恐她们日后成了精怪,误伤人类,到时千年修行,却又白费,是以弄了些小神通,只将这一众精灵,尽都移植此间,也好多加约束,不使其自误。 说话间已有婢,取来一只小小的玉净瓶,当下石姥姥接过,却用两只极小的松花石酒杯与二人斟满了递了过去。 张入云此时见那蜂露色作金黄,却实比黄金还艳,一时放在口内里,舌头不用自主一卷,已是尽下腹内,先还不曾觉得有甚味道,不想一落胃里,即是一道甜香真冲鼻头,不由自主间,即打了个酒嗝出来,一时未及掩住,却是脸上一红。 反观香丘,倒是酒到杯干,一丝也没有张入云的异状,只啧了啧嘴唇意似味道很好,却又虎视眈眈的望着石姥姥手里的玉瓶。 石姥姥见此,知香丘不惧这蜂露,当下笑着边与她斟满边说道:“这是我旧友留下的百花玉露,虽是大补元气,药力惊人,但凡人却是不胜承受,若饮一杯即要醉上百日,你二人一身修行自是不同凡俗,但我看这位小姑娘还好,张公地怕是还要留些酒量行,不然的话,这玉露尽有,却只怕公需在我这小洞内醉卧数日,耽误了两位的行程呢!” 张入云知她说的是实话,一时又自吃了一盏,便推谢不敢再饮,倒是香丘一时间放了量,连饮了十余盏还未尽兴,若不是张入云暗中拉住他,却只怕要高声嚷着还要。 此时绿孩儿见她如此,当下忽地站起身来,一时自己进来内厅,等回来时却是取出一枚细小青果来递在香丘手里,真是绿如碧玉一般,让人越看越爱。香丘得了那果,一时爱惜舍不得吃,只放在眼下左瞧右瞧。 石姥姥见此,却是对着那绿孩儿看了一眼,方又对香丘道:“此时绿孩儿百年凝聚的灵涎果,只此一枚,他因感你方助他甚多,得如此大方呢!”说完却又笑着看了张入云一眼,意似相对而言张入云你却是没有这个运气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