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合色道:“我留你二人,只为向你打听一些事体,你两人且说说方那几样宝物是自什么地方得的,如说的是实话,那这金便是你二人的。至于赤珠仙叶,却实不是你二人所能占有的,妄取无益,徒增灾祸矣!” 当下他又望了一眼香丘,果然香丘见张入云面上转了合色,一时皱了多时的眉头,也稍稍放下了一些。 两人见那金厚重,怎么也要有十两左右,虽是远比不得方那多珠宝,但所谓见钱眼开,一时见了眼前这黄白物,依然是动了心,二人又怕张入云威势,当下却是一五一十将得宝的来龙去脉说了个仔细。 原来两人本做的药材生意,仗着自己在蜀中深山走的惯了,又通当地土语,一二年下来,总要到那山中走上一趟,虽是辛苦危险的厉害,但每次下来获利甚丰,长年下来,已成了定例。 一日二人伙同众商客路经一地,不下却是下了连日大雨,山路难行,车马都陷在了泥地里,不得前行。正在众人无计处,却忽然从林中来了位矮少年,人虽生的极瘦小,但力气却极大,一时助得众人车马都脱了困,也不要什么报酬,却忙劝众人赶紧上路。 众人不解,问将起来,那矮答的却有些迟疑,一时只口中道:“这一带毒物大虫甚多,天色已然不早,若留在此地,怕与众位不方便。” 那瘦见了那矮少年辞色不对,当下即看出对方所言不实,他为商多年惯能识人,又是贪财好利,见眼见异人行事异常,当下留了心,却是伙了矮暗里相随。未想矮少年只行出一二里,便将身一纵没了影。 二人多年辛苦,却未得富足,心贪之下,不舍眼前机会,一时竟留下在林中夜宿,果然到了夜里却见一地升出宝光。大喜过望之下连忙赶了过去,一时爬到山岗近前一看,却将二人惊了个心惊胆战。原来先前的那位矮少年此时竟和一男一女三人合力斗战一条身长一丈有余,巨大无比的蜈蚣。 二人瞧了半日得明白,原来那蜈蚣竟守了一株仙草在那山岗上。而那三名年轻男女看其意思,却是有意抢夺那仙草方与那蜈蚣争斗。 三人手中都各有一柄利刃,尤其内里那名女的手上一柄长剑为厉害,抖手就是好几丈的紫色剑芒。一妖三人相斗良久后,那蜈蚣终是敌不过三人,当下一剑被那女将尾巴斩去一截,却是忙往山下逃去。 其中那矮少年和那少女本欲作罢,但另一长身男却说那蜈蚣体内有什么火龙珠,力要追逼,另两人见此耐不过他,只得答应。但那女心思缜密,却在临走时将那枚仙草匆匆起走。不想却被矮少年笑她太过小心,而那女却答道:“这姑婆岭上灵物甚多,终还是以小心些为好。” 只是三人走的太急,不及将仙草遗下的两片柳叶取走,连那小半截蜈蚣尾巴都给留下。但临起时已然商定,即这般,过一会儿还要来将诸物一并取走。 当下三人飘身追那蜈蚣后,瘦矮二商客,即商量着下来一瞧究竟,只是瘦胆较小怕事,恐三人及时回来,一时不敢下去,只留在岗上望风,却是那矮大了胆下了岗云,取了那两片柳叶。正欲离去时,却忽又在蜈蚣的尾巴里现有宝光流动,当下他大了胆,用随身护刀将其鳞甲剖开,却又从其内得了四粒赤珠,一时大喜过望,忙携了宝物连夜逃走。 及后,又不合贪心不足示宝骗人,这有了张入云眼前这一段书。 听得二人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张入云当下一时面有忧色,便又问他二人道:“你二人可曾听见那三人相互怎生称呼?”那二人闻言不解,思索了半日却是只称想不起来了。 张入云见此又道:“是不是内里那矮少年姓竺,个高的复姓东方?”那瘦人较精细些,当听得张入云说起那复姓东方的男时,却是猛然想起,连声称是。一时张入云与香丘闻了证实了自己心中所忌,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俱都从对方眼中看得似喜实忧的神色。 至此时,张入云也不再多语,一时又与老板借笔墨,另择了一静室,令他二人绘制一幅姑婆岭所在的地图来。那瘦倒是粗通些文墨,虽是粗粗绘制,但也交待的甚为清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