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张入云迟疑了半晌方笑道:“不想你脱得险,却又闹起小性来。” 香丘疑道:“哦!是吗?方我和你遇着很危险的事吗?先时那个贼老头真真可恶,手底又阴毒,出手就用迷药迷倒了你,后来我又不甚中了他的暗算。算来这都怪阿云你!一开始我就和你说了那老头不是好人,你偏不信,还要回去知会春香姐姐一声。这会可好,不但我俩落到这般田地,便是春香姐姐也受了那老头的责打,却不知她现在还在受些什么罪呢!”她说的这话时,甚是理直气壮,却忘了自己当时也是一力煽动张入云孤身来这普济寺的。 张入云见只这一两句话的功夫,香丘的精神便已是恢复如初。一时虽被她责备,但心里却甚欣慰。此时香丘正挨着他,替其将眼角额头上的血迹擦去,一时香丘周身奇香已是将张入云笼住,端地是奇香扑鼻。尤其她脖颈白晰之极,领口内传来的异香和一身女儿家的处幽香合在了一处,是熏得张入云如痴如醉。 到了此刻,纵是平日极守男女礼防的张入云,也不由的有些心动,当下面目也跟着涨红了起来。未知香丘见他如此,却以为张入云伤势加重,一时口里哎哟一声,却忙关心的问他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又有哪里不舒服了! 却不想张入云此刻却是目注着香丘衣领,只一意的闻着自香丘体内传出的奇香,他此刻已是筋疲力尽之下,平日里的定力削减了好多,再闻得香丘周身异香,竟是愈心动,渐渐控制不住自己。臂上伤口虽然痛的厉害,但不知怎地,却极想把香丘搂在怀里,直将她周身香气闻个通透。 香丘虽是心地纯净,不染一物,但终是年纪有些大了,渐知男女之事。此刻忽见张入云与平日迥异,竟红了脸面露浮笑,却是大有垂涎自己的意思。一时又联想到上一年张入云也曾在十方岩上欲吻自己的劣迹,却是眉头微皱,当下即将张入云轻推至一旁娇嗔道:“怎么都过了一年,阿云反倒愈不长进了,去年与你在一处时,就要人小心提妨,等到了今年,却越的要让人担心你意图不轨呢!” 张入云只是一时失了心智,为香丘所迷。此时得她一推,已是猛然惊醒,当即便是一身的冷汗的落下。幸是他这一年以来,与众女相处日久,虽是仍未经得人事,但多少也知道些女儿家的心思,当下只得老着脸嘿嘿一笑,只让在一旁默默不语。 未想香丘听了他这一笑,反倒越恼了,又骂道:“怎么连那些浮浪登徒的奸笑都学会了!这一年里,你到底都学了什么,竟越来越不正经了!” 张入云闻得此言心里又是一阵惊慌,他素来就怕为人误会,此时听得纯真如香丘也骂起自己来,却是上了心,一时却是在一旁反省自责,心下仔细思索,到底是不是这一年来,真的如香丘所言,竟真的变的好色奸滑起来。 一时偷眼向香丘望去,所见她面上虽有些娇嗔,但害羞玩笑的意思重,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恼了,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未想香丘见张入云半日不语,却以为自己口里说重了,一时若反是自己误会张入云,惹他生气了可不好。当下忙凑了过去道:“阿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半日不说话,我若是说错了,你趁早说嘛!别在一旁生闷气,你这个样,却我让害怕!” 张入云见她脸上嗔色忽地转为忧急,知香丘是真的关心自己,心里也是一阵感动。再见香丘已取手抚在自己额头,探自己是否又不舒服。一时只觉香丘手掌白晰,脸上忧急,却又正透着她心里纯净真诚。 想着先时吕老汉竟要扯动其衣裳时的丑态,心里不觉一痛。幸是当时香丘神智不醒,不曾有一丝察觉,且老汉已被自己踢死,小香丘却是于无知无识之中,避过了这一场大祸。一时张入云心下只觉一片安慰,想到出神之际,却是不由开口道了声:“真好!” 香丘忽闻他开口说了这一句古怪的话,心里疑惑,却是忙问道:“阿云你刚说了些什么!什么‘真好’?” 当下却见张入云长吐了一口气,只站起身来对自己道:“没什么,是我自己在胡言乱语呢!刚我见你生的美,一时忘情,是我不对,香丘你却别放在心上!我二人已被困在这里不少时间了,还是上路吧!”说完已是伸出手掌,欲拉了香丘同行。 香丘闻言虽有些疑惑,却又是在一片犹豫中,将手交在张入云掌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