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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东海授佛语 兰州戏娇娘 三


无比,但若要让它屈就于自己之下,做自己的奴仆,她却是第一个不愿。

    接下来,却又见癞大师将张入云唤过一边道:“我看义士气色,这六日里于我东海师兄房内,一定有所得益。只是少了香娃娃同修,终是十之只能得一二,于事不美。和尚我此次得义士相助,保得肉身完转,无以为谢,虽是有些世俗作态,但还请义士不要推辞。”

    说完,却是比了两个手势与张入云道“这是‘破’,‘雷’二手印,一守一攻,于义士日后恐有些用处,只是这‘破’手印,于义士现时来说还可如意运用,但这‘雷’手印,却因义士少了参修智慧法门,只可等到他日功行大进时方可使用。切记!切记!”

    张入云近日已得方法,见之口中道了一声谢,却是曲掌将拇指藏入四指之内,当下便抡臂一砸,口内大喝一声“破”字,使出了手印。就见自他掌中只生出尺许大小的紫气团,并未见甚威势,旋即却已隐去。

    癞大师在旁见如此,反倒赞许道:“义士心智坚凝,只闻一言即可受教,实是难得。只是我佛门这‘破’手印与众不同,遇强则强,遇弱亦弱,方显我佛门慈悲,义士现时并未遇险,却见不得它的威力了!”

    当下张入云知得了佛门真印,心里大喜,但知道佛家只讲因果,不重恩怨,此时虽得了癞大师传授,却也不便过于拘礼,一时只口里略为称谢,便将此事丢过一旁。

    果然癞大师见他并不为得了真传而惊异,知他有些根性,却是反而欣然点。

    再等二人略为相谈时,却又见那癞皮狗儿,已是衔住了张入云为救自己打出的银燕镖,奔到了他的跟前。

    虽是其上已满是狗儿口里的口涎,但张入云仍是笑着接过。当下却又见那癞皮狗趁势,将张入云右手两根取镖的手指舔了又舔。

    香丘虽这几日与它打得火热,但都是隔门相望,此时见它去舔张入云的手指,却还是觉得有些恶心,一时只口里嚷道:“张相公,你还让它舔你的手指头,真脏死了!”

    癞大师闻了却在旁分辩道:“香娃娃这就错怪了阿罗陀了,虽是它口水腥臭,但却可避水火,义士一身技击的本领,此时这两根手指经它这一舔却是坚韧如钢铁,于他此时的一身功夫却有极大的好处。”

    哪知香丘听了,却是恼了,只跑到癞皮狗身前骂道:“你这臭狗怎么这般吃里扒外,人家不过就替你射了一枚钢镖而已,却把所有好处都给了他了!也不想想我喂了你几日的山核桃,还有那么多的鲜奶,这六日里还天天与你玩耍,怎不见也给我些好处!!”

    一时她言语无状,却把癞大师也捎带上了。张入云闻香丘说话时不知忌讳,忙欲将她止住,却又哪里能够。

    再又听癞大师笑道:“香娃娃若也想得这钢筋铜骨的本事,却也容易,只是你身是女儿家,阿罗陀口涎的效力却要来的浅的多,如义士这般只得两根手指的功劲,却怕是要被阿罗陀舔上三日方可。”

    那癞皮狗听着主人言语,忙走到香丘身前,已是寻到香丘的手指,只张开大口便欲舔了起来。却早被香丘惊叫着让了开去。

    一时只听香丘红了脸分辩道:“我一个女儿家要这铜皮铁骨的蠢功夫做什么?再说张相公还有急事要赶紧上路,却哪里有这么多时间为此小事耽搁!”接着口里又是一串道理,却是绝口不提自己怕那狗儿口里的腥臭。

    如此,香丘又扯动了半日口水方罢休,当夜,癞和尚又为两人找了别的宿处住下,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张入云见已耽搁了六日功夫,便与癞大师请辞,尚喜自己不曾有甚疏漏,幸未辱命。

    而癞和尚自经了一夜之后,一身的檀香也已去了个干净,又换得了原先一身的臭气,那癞皮狗儿此刻也是再无往日的灵动,当下与二人作别后,却是又卧在寺前的石阶上,只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等香丘与它作别时,它扇扇耳朵,以作对应。

    等张入云告辞,走出寺院百十丈后,香丘忽又舍不得离去,却是驻了足,不时的回头张望。

    而再看那一僧一狗,却早已是呼呼大睡,一时间地上躺了一人一狗,倒也相映成趣。

    但香丘看着那人和狗,却不知怎得竟是依依不舍,神色也渐渐的沉了下去。一时只听她口中称道:“张相公,你看这寺院好不好?”

    张入云闻言有些不解,只随口答道:“不错啊,此处天高地阔,有这一座寺院落坐于此,倒真是个清修的好地方。”

    香丘知他未明白自己的意思,当下却是幽幽的道:“只可惜,我们终还是要离开这里了!”语带惆怅,就是个不醒觉的人,也能听个明白。

    张入云本就有些内向,观事体喜入微,再听得这一句话,已是明白香丘是在珍惜这六日里于这宣德寺中生的一切。

    便安慰香丘道:“没关系,日后一定还有比这里好的地方呢!再说,你如愿意,以后我们也可以经常回来啊!”

    听了这话,香丘知道自己心底已被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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