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姐姐既然已经知道,那小弟就不用再说了。” 雨嫣然闻他口气放软,却是脸上又得一笑,一时如芙蓉深绽,虽是黑夜之中,却好似明玉一般,周身几乎都能放出光采来。当下得意道:“我听得你的故事甚多,却不是只偏听一人而言,只未想到你竟会和龙结义做了兄弟。”当她说到虬龙,却是不由一叹,面容又收了起来。 张入云见此,忙开口与她说了虬龙的近况,果然雨嫣然对此甚有兴趣,一时忘了再嘲笑他,虽是不再多言,却是句句问得都是虬龙的事儿。 只是张入云饿的很了,那一篮磨菇被他消灭得甚,等将后一个果也落入肚内,也没像雨嫣然先时说的甚能抵饱。 当下雨嫣然见他甚是能吃,却又笑道:“想不到你身量虽和龙差了好些,却也和他一样是个宽肚肠,我本想你能吃饱后再走,但此时看来,却还是先赶到有市集人多热闹的地方,方将你的肚皮填饱了。” 张入云闻得她此言,心下却得一惊,此时不但已是深夜,且他来时就知,周围数百里范围内,慢说市集,便是人家也不见得有一个。听雨嫣然说马上要去人多热闹的地方,还以为她要驾了剑光,携自己同遁。 一时好奇,却忙开口问她。雨嫣然听了,却笑道:“我剑术低微,哪能有这样的本事,只是另有一代步的东西而已,只是夜里飞行,你到时可不要害怕好。”说完就是抑天一声清啸,其声不大,只是略有些尖锐而已。 不想过得盏茶功夫,就有一物自月下朝二人飞了过来。 张入云目力奇佳,此时虽是月色昏暗,但也一眼认出,自远处飞来的却是一只巨鹤。他先见那鹤这般**,便是一惊,再当那巨鹤如一片雪花般的飘落在二人身前时,却让张入云又将身一震。 原来那巨鹤竟生的有一丈五六,一身羽毛白如霜雪,好比浮云,丹顶赤红,强似奇玉,长长的脚爪,虽是细得异长,但强劲有力直似用生铁做的,其喙虽只微微开合,但也如一双利剪一般,虽只是鸟嘴,但却犯着钢刃般的煞气。 张入云想不到在人们心目中如此祥和的鸟儿,此刻到了他身前,却是令他如此不寒而粟,隐隐然只觉那鹤一身的杀气,直冲的他心胆皆寒。 而那鹤此时见了雨嫣然身边忽然多了一个陌生男,也是有些惊讶,不由竟生了些敌意。其间就见它双目微睁,便有一丝精光透出,当下仅只瞄了张入云几眼,便又重闭上,态度竟如人一般,甚是傲慢无礼。 雨嫣然见它倨傲,在张入云面前如此做作,口里轻骂了它一声。一时回过头来,却对张入云笑道:“这是玄玉,两年前我与家父行游不垢山时,偶然救了它,不想却是异种。你别看它生的如此高大,其实它年岁还小,只能算得是个幼禽,只是生来倨傲,同门之中只听我一人的话,且还只约束了它两年功夫,至今还未完全驯化,见了人都是这般不理不睬的。”说完上去便是拍了那鹤一掌。 未想那巨鹤倒是对雨嫣然甚为依恋,一时被打了倒也不恼,只将长颈挨着雨嫣如白玉般的手掌,任其抚摩,其态倒甚是安怡。 待听得雨嫣然要他,载了二人向东方飞去时,那鹤却是不愿,只将一身白羽微振,竟似孩一样的闹脾气。雨嫣然佯怒当即便敲了它脑袋一记,那玄玉不情不愿地将身微伏。 雨嫣然头一个跳在其背上,却又伸手相唤张入云。一时反倒让张入云有些慌乱。要知那玄玉生的虽高大,但到底还只幼年,身量本有些不足。且以鹤这样的身材,虽生的高瘦,但身却要短小的多。 雨嫣然此刻盘坐在其身上,已是占了一多半的地方。张入云估摸自己身量怎么也要比她一个女要大得多,想来到时飞在天上,二人不免要有些冲撞。到底对方是自己未来的嫂,张入云虽也想心如明镜,但现下想来却多多少少有些犹豫。 雨嫣然见他如此,已知他心理,当下也不说破,只微微一笑,便将身又往前移了数寸,复又相唤张入云。而那玄玉此时伏得久了,已有些不耐,当下鸣叫了数声,催促之意甚重。张入云无奈,只得曲身一纵,即上了鹤背。 玄玉已是忍了多时,此刻见两人都已在自己背上,当下细爪一撑,跟着两翅轻振,便是一袭狂风生出。 一时一鹤两人,已是平空而起。张入云虽已不是第一次飞行,但那鹤背甚窄,当下飞起晃动也不勉有些慌乱。且雨嫣然不比隐娘,不好轻犯,此时在鹤背上有些颠跛,却少不得要委屈一下玄玉,只好紧紧抓住其背上的羽毛了。 但玄玉对此,却甚不满意,待自己飞了多时,愈不耐,此刻被张入云弄的背上酸痒,它心里促狭,却是只在空中一个盘身,便欲将张入云甩下身去。 张入云陡地腾空,不免心下大骇,一时在空中无所凭依,连使了数般身法,都无法重回得鹤背上。正在忧急间,却见眼见赤影浮动,手里已然多了一条红绸,跟着那红绸一紧,自己身蹿起,已然重又落回那玄玉背上。 一时耳畔却听雨嫣然笑道:“你怎地和龙一样,有了性命之忧也不晓得呼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