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隐娘这止了心絮,抬头答道:“叫青莲。” 张入云口里略念叨了一番,便又对隐娘道:“那她姓什么?是从你的姓,还是从她父亲的姓?” 隐娘闻言摇了摇头道:“都不好,我不想她姓刘,自己又并不姓腾,青莲和谁姓我都不喜欢?”说到这里,忽然说道:“不如让她从你的姓,如何!” 这倒是张入云不曾想到的,但回头看了看隐娘殷切的目光,不由点了点头道:“也好,只是她还是不要姓张,就姓石吧!” “姓石?”隐娘带着疑问道。 张入云见此,又开口道:“不错,姓石,这是我母亲的姓!” 隐娘是聪明绝顶的人儿,日前本已有所察觉,此时再听了张入云的话,是明白了大半,当下自己女儿得了姓,心里也甚高兴,一时搂过青莲儿不住的打量。 张入云怕二人在此引得村民注意,一时劝了母女二人上了车再说,隐娘听了,也点了点头,当下便让张入云赶了车,往村西头驶去。而母女二人上了车,便揭开帘与赶车的张入云边走边聊。 青莲儿生的甚是俊俏,只是比起母亲来却要差了不少,而且面颊上还有一块拇指大小的黑指,生生的将其面上容貌毁了不少。言谈之中青莲儿不免提及,隐娘听了却只是一笑,当下她将女儿拉到身前坐下,对其道:“我把你寄养在养父母家,生怕你生地太美惹来事端,所以故意毁了你一些容貌。今日我母女相见,再也不需要这些东西了,还是得还你一个本来面目是正经模样。” 说完话,她却是从怀里取出的玉瓶,将一掬碧绿色的液体倒在掌上,当下运气向青莲儿的脸上抹去。张入云见隐娘运气吃力,忙伸手将其真力传入她体内。 过得一炷香的功夫,隐娘将手拿开,又让张入云取了水给青莲儿冲洗。张入云递过了水,待青莲儿擦尽面庞时,也不由地眼前一亮。 那青莲儿此时的面目与先时,已完全换了两样,虽只五官略有一些变化,但其容貌却只在这一时,已是判若云泥。观其面相,眉目之间与刘雨清有些仿佛,口鼻下巴却是与隐娘一般无二。她父母本就生的天仙一般的人物,此时还了她本来面目,虽还年幼,但已然惊世骇俗,无怪隐娘要将其面目遮掩,以避灾祸。 青莲儿得此,却是欣喜异常,虽年纪还小,但也止不住的取过铜镜在旁不住细看。隐娘见此自是开心,只是心里总有一些遗憾。张入云将这一切都瞧在眼里,心里也坚了要替隐娘寻求良医,恢复本来面目的心思。 三人行至村西青莲儿养父母家后,便下马径直入得房内,其陈姓养父养母正在家中,见了隐娘和张入云,一番打量之下将隐娘认出,却是翻身跪倒,口称恩公。 隐娘见此忙将二人扶起,反命二老坐下,令青莲儿向其行跪拜大礼。二老自青莲儿年幼,便从未对其呵责过一句,此时见青莲儿要向其行礼却是怎么也不肯。 哪知隐娘闻言却是不听,反倒自个跪下与二人行了大礼,陈氏夫妻见此,却是加不敢,一时拉扯地隐娘不耐,却是伸手点了二人的穴道。待自己与青莲儿行完礼后,方为二人解开。 当夜,隐娘下厨为五人办了一桌酒菜,待喝完这桌离别酒,直到夜深方起身离开。陈氏夫妻与青莲儿相处十一年,早已是形同亲生父母,此时青莲儿要离开,自是难过,三人当下却是哭作一团。 隐娘见此却是劝自己女儿道,若要长处在一块,日后便派人来将二老接走,现在也只是暂时的分别而已,青莲儿这止了哭声。别时,隐娘将身上所有金银都送给了陈氏夫妻,连了马车和一应杂物都留了下来,只将张入云日常与自己钓鱼作乐的鱼杆带走。 这一夜天空正挂着满月,到了时,隐娘取出甲马与张入云和青莲儿缚上,一时打点精神便携了二人向东方飞去。 张入云自不必说,青莲儿也因是隐娘的女儿,携带起来并不吃力,但此次路程较远,三人直飞出三千余里至安徽境内方落下。而此时的隐娘早已是筋疲力尽,气若游丝了。只一待落地便已是支撑不住,栽倒在张入云怀中。 幸得瑛姑已率了五六人,在山间日夜等候,叮当耳目是灵敏,看见三人落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