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姓张的小,你救了我刘家十余口性命,我刘天保先在这里谢谢你了。只是你与隐娘二人这一伤一救,却是将我刘府的面伤的一丝不剩。今日若你能逃出此地,且不去说他。但凡你今日落入我刘家手里,却是必死无疑。现说了与你听,却是请你手底多留心。只是你终是救了我刘家这许多人,如到时被我等擒住,到时老夫一定给你个痛,绝不折磨于你。” 张入云听了,却是仰天一笑,只口内说道:“刘前辈人语,说出来的话也叫人痛,小虽是无名之辈,却也只知道救人,并没想着要人报答。”说着又将手一招道:“来来来!还请手下不要留情,这打的痛!”他五人在场上一直未有停手,只为了方张入云语出救人,众人碍不下面,手里已是慢了下来。 而这时众人得了刘天保的话,却又重振作,复又全力袭来。刘天保怕众人心有顾虑,不肯下死力,自己又是众人的领,一念之下竟是施出浑身解数,手底也越来越毒辣起来,余下的三人见此,自是不敢怠慢,当下也尽了全力,尤其内里的刘雨浓手里的兰花剑也是使的愈加凌厉,他向来文雅有礼,但此时手下变辣,却又是加的歹毒。 张入云此时虽还能周转,但也感到压力大增,一时冷下脸来,只一门心思的避让众人手底毒辣的招式。 张入云在场上打斗,却不知方的行为已惹恼了一个人,此人早有心上前想帮助自己叔叔伯伯,却因年小辈位一直不敢上前。因前番看着张入云仗着轻功与众人周旋,度量之下,只觉众人里唯有自己还可在轻功上和张入云一较高下,便又欲出手。后又见张入云示好,救了她刘家十余口人,一时将她心目中崇敬无比的刘家声望砸了个一点不剩,瞬时间是恼差成怒。 当下她再也按捺不住,一声清啸已然飞身向上,身法灵动处,竟是将身化作一道长虹飞身上来,瞬间就拦住了张入云的去路。跟着就是一声清鸣,手里又已是多一柄寒光闪闪的匕,只朝着张入云当胸刺去。 张入云不想刘府里还有这样的轻功高手,当即大惊,定眼看去,却正是先前偷袭隐娘的那个着红衣的女孩。 原来这女正是刘母独生爱女刘天灵的女儿刘雨沁,前文交待过她本是青城派的弟,功力已然不弱,虽说年小但已很可观。 但只这些也还不放在张入云的心上,可怕的却是她一身的轻功,实是生有俱来,鬼神莫测,加上她十三岁那年误入深山,无心之中吃了一枚芙蓉果,自此后轻身功夫是上了一层楼。是已年纪虽幼,但仅以轻功论,却只怕是她刘府内除自己父母外的第一人。 按说刘雨沁本不应姓刘,只为她父亲三代都是刘府家奴,日后得了奇遇,反倒成了当世高手,虽说是武艺长了,但俱内的心思却是一丝未变,加上他本就没有个真实姓名,自己女儿出生后自然还是跟着母亲姓刘。 刘雨沁自幼受了母亲娇惯养成了大户人家女的小性,又因母亲日常教益,只将她刘家看的天上有,地下无,从没想过刘府里有甚不光彩的地方。 今日见隐娘和张入云二人大搅她祖母的寿宴,她早已是恼怒到了极处,适已然是偷袭过隐娘一次,却因被张入云挡下心生怨恨。此刻因她年幼,不能识人,只将张入云一番好意看作是折辱她刘家人的手段,心里愈痛恨,上得阵前,便是招招欲取张入云的性命。 张入云不想眼前这小姑娘轻功竟高到如此地步,他本就是仗了这一身的腾挪本事,方能挨到现在,但于今却处处被刘雨沁挡住去路,不得不与众人硬斗,只片刻里,便已是处尽了劣势。若不是他身体千锤百炼之下,能在间不容之际,陡生反应堪堪躲过,怕早已是死了数十次了。 当下他苦苦支撑,但终是没能躲过,一时间脊背上已中了刘天保一掌,当时虽然强忍住,但内里已然是痛彻心肺。 而一旁的刘雨沁,见自己一上场便奏奇效,又见张入云中掌,在旁看见,心下却是得意之极。 张入云中得这一掌后,不只痛疼,还诱先一时的内伤,两下相交伤上加伤,处境加艰难。此时场上多了刘雨沁一人,刘府家人环击张入云的阵势愈加完美,张入云左突右逃始终没能跳的出众人围成的圈。 大难临头,张入云展平生的本事,终是从刘天保腋下穿过。但刘雨沁早有所察,已然先张入云一步绕至他的身侧,举匕向他腰间插来。张入云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再无余力,又见她手里匕锋锐,知是把吹毛立断的利器,当下再也躲不掉了,反倒心里一笑:“想不到我是死在一个小姑娘手里的!也好,总比让臭男人杀了来的强!” 他此时虽然身处绝境,但众人还是不放过他,纷纷从后跟上,怕张入云死的不透,都欲上前补上一记。就在张入云生死一线之际,陡见对面与刘母战成一团的隐娘跳出圈,跟手就是将地雷鞭向着张入云抖出。 原来隐娘眼观六路,虽是与刘母交战,但也时刻提防张入云的安危。先见张入云两次放过追击刘雨浓与其家人的机会,便已有气,后见他竟出语相救中毒的刘家亲友,知他天性如此,反倒没了脾气。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