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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痴撒杜鹃血 醉迷藕香榭


着自己这未曾尽出全力的一剑欺近身来。当下不由地心里一突,但到底他是天生的练武坯,又是在其祖母细心栽培之下,远群伦,一时虽被张入云占了先机,却仍是不慌不忙,趁着自己剑招未出全力,招势又未使老,已是横剑当胸,剑身过处,又是两三丈的剑芒挥出。

    张入云见他变招如此之,也是心下一惊,当到底他早知对方天纵奇,资质高过自己甚多,心里有所准备。一时见了,因不舍自己好不容易进得刘雨浓的近身,当下即不后退,也不向旁闪避,而只将双腿一滑,身体柔若无骨的,已是一个一字马跨在地上。跟着手下绝不迟疑,右掌已然一拳挥出,直捣刘雨浓的膝头。如击实了,虽无性命之忧,但也足以让刘雨浓再无还手之力了。

    刘雨浓见他不但一身劲力如此刚猛,便是四肢百骼也是锻炼至操控起来无不自如的地步,心里也不由地极是佩服,因自己已与张入云离得太近,失了他兰花剑的威力,当下只得将足一点,已是飘然向后退去,跟着又是一剑扫出,直取张入云的胸腹。

    张入云本想趁着刘雨浓后退时刻,双手运力跳起身来,随着刘雨浓一同飘起,给他一个措手不及,出奇招将他打败。哪知刘雨浓一身轻功也是绝顶,只动念间已是闪出一丈开外,自己再追已然不及,再接着刘雨浓又已是一剑飘来,知自己与他实力实是相差无已,原本想尽将对方战败的心思,如今看来却只能是自己的妄想了。

    没奈何,张入云单掌一按地,已是将身跃起一丈五六,跟着左手一挥,手中血炼巾已然缠住大厅房梁,接着将手中黄绸一抖,转眼间他人已上了房梁。只是他身势古怪,当下只用一足背将房梁勾住,另一足却是踏在房梁上,整个身凌空倒挂着,却只将双眼紧紧盯着刘雨浓,看情形,直似要随时飞身再向刘雨浓袭来的模样。

    刘雨浓身只划出两丈开外,便已落了地。他本想凭着自己兰花剑近五丈的剑芒,趁张入云落地时,与其致命一击。哪知张入云经验老到,身体只一升空却不落地,跟着就已电闪般的上了房梁,实是诡异莫名,心思巧妙。

    刘雨浓此时见张入云竟倒挂在房梁上,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却一丝也不惧怕自己手中的锋锐无比的兰花剑,只凭这份胆力,便是自己不及的,又想起姚花影苦恋于他传言,照此看来,只怕多半是真的。一时心中苦楚,再加上长兄惨死的伤痛,实将全身功力骤然提起,定要在今日与张入云分个高下。

    而那边厢,隐娘与刘母却早已是打了个难解难分。原来刘母一将口内的飞燕剑吐出,隐娘就已将手中地雷鞭尽数收起,只待刘母的飞剑近及自己身前一丈,却是抖手而出,那地雷鞭跟着就是甩了出去,鞭梢一枚毒龙胆竟好似活物一般,自有灵性向将那飞燕剑迎了上去。

    当下只听一声清脆的龙吟并着一记炸雷,二人中间如放了烟花一般,凭空爆了一团雷火。在那剧烈的劲气过处,只见刘母脸上白了一白,隐娘身上也是一阵抽搐,好似二人谁也没占着谁的便宜。

    此时隐娘已然开口笑道:“如何!刘老太太,当世却不是只有你这般剑仙中人便可放肆无忌的吧!”说完却是一阵银铃的笑声,其声直如少女一般,哪有一丝眼前魔女的声息。

    刘母听了这话,却是一言未,只略将飞燕剑检视了一下,便是凝神再将飞剑放出,这一次她却是又作了一番变化,只凭飞剑如电闪般的迅捷,围着隐娘直取其周身要害。

    隐娘见刘老夫人如此,却是换了脸色,当下凝神将全副心思都用在了手中的地雷鞭上。而鞭梢上的那枚毒龙胆,也顷刻间在其手上变地愈加灵活起来,只好比经天的飞龙,与那刘母万道白光的飞燕剑一时里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但她手里长鞭到底不比飞剑可在空中盘旋飞舞自由自在毫无牵绊,那么老长的鞭身此时已被放出,虽说其锋利并不下于那吹毛利断的仙兵宝刃。但隐娘心里知晓,如与刘母的仙剑一相接触的话,却是难挡其锐。唯一能与刘母飞燕剑一较长短的只有那鞭梢上的毒龙胆,若与刘母飞剑相击,不但可敌得住,其毒龙胆上特有的雷火,还可将飞剑震了开去。

    是以时间稍长,刘母就已识破隐娘手里长鞭的破绽。一时剑光迅,却只向其鞭身上扫来。隐娘为了趋避,只得将长鞭收短了许多,但如此一来,那毒龙胆的灵动便又缩减好多,一时间隐娘只得挥动手臂操控那地雷鞭。时间不长,纵是强悍如隐娘,也是头角间都已见了汗水。

    刘母见隐娘半日里,尽只在一旁躲避抵挡,并不再进击,知她只此地雷鞭一样伎俩,心中再无疑虑,陡然间劲,只将手朝那飞燕上一指,顿时间那飞剑便又了许多,当下只累得隐娘愈加辛苦。

    隐娘见刘母屡攻之下,占了先机,已然嘴角露出笑容,心里却是不忿,当下左手在胸前一扯,却是将整套外衣全部除下,露出了内里自己惯穿的夜行衣。那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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