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丝绦束了,而是把那满头青丝细细地分了,梳成了需耗废不少心思的朝天髻,这式虽较正式,但沈绮霞人本生的端庄,这一式正好称她,越显得温柔淑雅,观之可亲。难得她今日又穿了一袭桃红色的连衣凌花石榴裙,显得她一身地华贵端庄,与叶秋儿地一身英气全然不同,容不得张入云不眼前一亮,虽是冬日里穿这样的夏装难免惊世骇俗,但她本不是凡间人物,怎可与世间女相提并论。 沈绮霞放下宝物与张入云一番寒喧过后,却并未就走,反是走近张入云的身前,观了观他的气色,稍待方叹了口气道:“不料,你竟是伤的这般重。”张入云见她忽然说出这样私蜜语气的话,不由脸上微微一惊。却已被沈绮霞觉察到了,笑道:“我说此话,不为别的,只为我来时,受了秋儿的重托,她知我家传医术不恶,是以要我此番前来,若可以的话,细细地你的伤势。张师兄,你若不嫌弃,可容我搭一搭你的脉息如何?” 张入云见叶秋儿未来,却是沈绮霞来了,心中实是有些疑惑,他心里有事,为怕沈绮霞笑话,方一直未问,此番见沈绮霞主动说起叶秋儿,不由忍不住开口道:“不知叶师姐近来怎样,她不是向来和沈师姐你形影不离地吗?” 沈绮霞见他问起叶秋儿,先是忍不住笑了笑,但后却皱了眉道:“她呀!却是被你害的不浅。” 张入云听得沈绮霞如此作答,忙问其究竟。 沈绮霞皱着眉答道:“今番东方师兄败在你手,掌门师伯虽未说什么,但其心里却是失望的很。因那日见你与他对阵时,好似对我峨嵋派的拳法不但深为熟悉,而且拳脚中也偶尔夹杂着本门的拳法精诣,所以会追问你是怎么会本门的拳法一事,东方师兄虽未说,但其它弟却有耳闻你和秋儿在杜王镇交过手。追问之下,秋儿是个火爆脾气,不但说了那日和你交手一时,还说了当时失手用龙头劲将你打伤一事。掌门师伯闻讯很是生气,数罪并罚之下,将秋儿罚在浮云洞面壁一年。此时她已是洞中面壁思过,所以无法下山来探望你。” 张入云听了,心里很觉不安,其实他与叶秋儿也并未有过深交,但那日在峨嵋山道里的一番交谈,却让他对其观感大为改观,今又见她为自己偷艺一事,而受责难,他本是不愿负人的性格,现今叶秋儿如此境遇,是感觉自己实是对不起她。 沈绮霞听他自责,反安慰他道:“在浮云洞内面壁也未尝都是坏事,虽说浮云洞是本门刑罚弟的所在,但其洞壁上,却载有历代祖师曾留下的内功心法,秋儿这一去一年,对她的功夫却是大有好处,她的资质本在我之上,说不定一年过后,她的武艺就要过我呢?” 张入云听了她说叶秋儿资质还在她之上,自己一时好奇,就想见问,沈绮霞聪明伶俐,见他一开口,就知他想问些什么,却是自己抢先说道:“有什么话,你且过会儿再说,你现在有伤在身,我怕你说的话多了,过会精神就短了,先容我探了你的脉息,再与你说话如何?” 张入云依了她的话,只得任由她轻轻拉过自己的臂膀,伸出如玉管似的五根手指,搭在自己的脉门上。哪知沈绮霞肌理晶萤,皮肤滑腻,虽只有指上一点与张入云的皮肤接触,却也让张入云觉出她肤质异常,不由地心中一动,心跳猛地变。 沈绮霞正伸指探在他的手腕上,张入云如此心理,她总能不得知。她从脉息中已知道张入云好似有什么心事,不由地也心里想到些什么,一时间脸竟红了,本来如玉一样白的脸颊上,如今却是如同浓浓地抹上了一层胭脂,她今日穿着本就娇艳,而现在的脸上因泛桃红是显得国色天香,确是有沉鱼落雁之容。 此时屋中只有二人在独处,把张入云看的一时有些心神不守,他知道沈绮霞必是医道过人,自己若是乱想,对方一定能够得知,便忙收敛心神,闭上眼睛,再不敢看她。 却不知,沈绮霞的这次诊脉,竟是用时良久,张入云一时等地有些不耐,便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就见她正是一副在用心思索的样,只是眼神有些迷离,若不晓得的人,倒是以为眼前这佳人是在思虑心事。张入云外功精熟,身上各处操纵的极是熟练,此时虽只腕上一点皮肤与沈绮霞接触,却也隐隐地,好似能觉得对方指上的血液流动甚是不平静,与此时沈绮霞面上的表情完全两样。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