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卖好去了。而一旁的张入云却是全神贯注在观看场上二人的动作,只觉这二人一实一虚,刚好是两个极端,实者重如泰山,虽是方寸之地,也可力生千钧;虚者轻若鸿毛,虽只一线之间,却也有立足之处。一时间和自己的武艺加以印证,竟然于武学之道,又有些领悟。 却在此时,张入云听见身旁传来人声问道:“怎么?年青人,你看的如此仔细!是不是瞧出些什么来了?”张入云侧头看去,竟是昨日的翠屏峰的长者,峨嵋长老汪剑秋。以自己的功力,他人至自己身旁,竟是一丝也未察觉,若是换了与敌厮杀,此刻自己已成了死人,不由地心里对这位前辈生出敬意来。 当下行礼说道:“弟愚钝,一时也看不出个仔细,只勉强觉得在下的师兄并那位瘦长个的兄长,好像各占了一虚一实来。” 汪剑秋听了,笑道:“你能悟得出虚实二字,已是不简单了。只可惜其他弟却是不知,如此难得地内功身法迥异的一战却是不来观看,生生是给糟贱了。只是你这师兄好像是学不久,功力太不纯,让这天台宗的小伙坚持了这么久。他的师父是谁,你可知道,是不是叫雷天鸣?” 张入云听了,回想起前事,猛然触动前机。回汪剑秋道:“前些时日,弟路过一地,得见一位禅师,听旁人说起他俗家好像是姓雷,却不知是不是前辈所说的那人。”当下将红叶禅师的相貌说与汪剑秋听了。 汪剑秋听了一番描述,仰头哈哈笑道:“却不是他还有谁,二十年不见,原来他竟出了家,呵呵,他那样的人也能出家,真是个大笑话。”说完抿嘴想了想,又道:“却也难说,怪道是当年楚妃说他生具根性,今时出家,倒也有些来由。” 张入云见他竟说了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也只得在旁净耳聆听,这时汪剑秋又对他笑道:“我说的这人,在三十年前大大地有名,此次他却趁你师兄不备,借他作幌,为了当年与我峨嵋的一点嫌隙,来与峨嵋年轻一辈的弟为难。可笑他人已出了家,却还是有这么大的火气,又可笑他竟欺我峨嵋无人,只用这么一点搜神小术,又未传你师兄惊神指法,竟指望只如此,就能将我峨嵋一干弟都打败。如今我说了他的来历给你知道,下回你若见了他,也好替我臊臊他的面皮。” 原来那红叶僧,未出家时俗名称作雷天鸣,外号轰天雷,一手三十六路奔雷掌法,纵横半世未遇敌手,只早年为了一个女与峨嵋派有些纠葛。李连生看似愚钝,但内里却是浑金璞玉,红叶僧看重他根骨,欲受他做过记名弟,好传承自己一身俗家武艺,只为和李连生相聚时间太短,只得用些小法术,传了李连生一星半点,好与峨嵋门下为难,开个玩笑,待日后有暇,再来传授。汪剑秋年轻时也是风流人物,与雷天鸣也算得是朋友,今见了李连生的身手,自然想起他来。 就在二人说话时,忽听众人一声惊哦,只见一道人影在台上高高飞起。原来台上那瘦个汉,终于没能躲得过李连生的奔雷掌,那汉人生的又瘦,一拳竟将他打的足有九尺多高,二人又是身在高台上,如此一来,离地约有个一丈五六,众人怕把那汉摔坏,忙伸手相接。那知早被汪剑秋如一只大鸟般飞起,接在怀里,落在地上对众人道:“无妨,无妨,他只是一时被重力打的闭过气去,稍待即好。”而此时又听见那台上传来熟悉地声音:“地甲第十三号金燕门李连生得胜,败者无需气馁……。”呵呵,原来这一场赛事,还是那位峨嵋弟督赛。 李连生如此威力的一拳,顿时将他的名字在众人之中纷纷传了开去,一时间大伙都在问李连生是谁人门下,当得知是金燕门后,不少人不屑一顾,却另有消息灵通的人讥笑道:“你等知道些什么,却不知金燕门下还有一个本事大,上月在沅江船上将风头那么劲的白鹰打地满地找牙,没奈何只能落水逃命去了,先一时我还不信,可前几日我却亲眼见到二人还在山上相遇,那白鹰见了人家还和没事人一样,反倒作揖讨饶。”一番话说地众人结舌不已,只这一刻起,他张入云的名头就算是在山上传开去了。 此时的李连生已闯入了武比的十六强之内,着实为金燕门捞了不少面,众人在外行走,也常常引动旁人来看李连生这匹黑马,黄雷扬虽口上没说,但心里却也是极高兴,只苦了苗人玉,在一旁默不做声。 可到了次日比试,却果应了汪剑秋所言,峨嵋门下弟不是易与,这回所遇的敌手,正是四人日登山时,那个使促狭的矮。那矮虽貌不惊人,一身功夫却是内外兼修,只一会儿就看出李连生武功破绽,两三个回合内,就将李连生给制住。金燕门武比征途即告以结束,换了他们去汪剑秋处领奖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