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难得的机会,只是苗、李二人今日里都曾见过了峨嵋各宗派年青一辈的人物,心里却只是惴惴不安,生怕武比的第一场就败下阵来。而张入云却只是有些可惜,他此次有心为师门争一些脸面,以报答众人一路上对自己的照顾,而且当他听得只要参加比赛就可得到奖励,想起小四临行前托他帮带的母剑一事,心想正好可以借此解决,只是黄雷扬没同意自己出赛,看来自己还得另想办法,又得多费一番手脚,略嫌麻烦罢了。 就如此,四人在屋内再也没有外出,此是峨嵋根本重地,虽是各宗人物极多,但金燕门下都是辈份极卑,又是初来乍到,只怕说错行错,所以众人都只安心待在屋内,只等明日开会,反正大会要有旬多日,到时等各路英雄都已熟识后,再外出结交也不迟。 入夜,时,张入云待三位师兄都已熟睡后,就已起身,以他此时的轻身功夫要做到穿衣着鞋不出一丝声响,已不是难事,除了是他内力精纯的原因外,重要的是他外功下了极大的功夫,浑身上下骨节与肌肉控制的无不自如妥贴,一举一动都极为到位,没有丝毫的多余动作,只恍眼间就已穿戴完毕,待要出门时,他略想了想,便改走窗户,只用手略将窗开了一道不大的缝,他就已如一条滑不溜丢的大泥鳅游出了窗外,接着单手触地,借着下滑的势,身一折,就已稳稳的站在室外。只是此处是峨嵋重地,他张入云不敢造次,不敢施展轻功,只轻声前行,好在此时虽偶有峨嵋弟巡视,却并不阻他外出,就如此只盏茶功夫他已就来到十方岩。 此时已是深夜,四周极静,虽已是深秋却并不是很冷,盖因此地是天地间灵气聚集之故,甚或偶有飞虫出没,并多是能身上出荧光的飞虫。天空中一轮明月正高高的挂在中天,照的天地皆是白色,合着峨眉奇秀的风景直似人间仙景。张入云立在这十方岩之上便可鸟瞰整个山间,此时已迥不同日里的一览无遗,而是升起了阵阵云雾,遍布在整个山腰之上,如此一来天上的明月星辰连着地上的云雾,并着云雾中犹如星光闪耀的飞虫,直让人怀疑身处宇宙间星空里。张入云人本胆大,此时已行至十方岩突出的岩体上,伸开手去,已可见那云雾从指尖穿过,几乎可以错认为自己身处云端,在那空中飞行。见及此,少年人默念:“到底要到何时,自己能飞行绝迹于这青冥之中?”他当年习武也只是为了一念贪玩,虽儿时的玩伴一再说他这一身也难有成就,但他秉着自己母亲的执拗的性格。明知不可为却非要为之,谁想七年下来,离成剑仙的影却还不曾得见,虽是他现在年纪尚轻,但时光如梭,百十年间的岁月,对于炼气修仙的术士而言,只是弹指而过,自己又无名师指点,照现在的进度,自己此生是绝对无望的了,一时间张入云大有英雄气短之感。 正在他思忖间,身后却传来银铃般的笑声,转过身来,果是香丘到了。张入云只是奇怪,凭自己的耳力,竟没听出香丘已走近身旁。她此时装般已和白日不同,上身穿了一件青缎背心,下着白绫细折裙,又恢复了往日婢的着装,只是头并没盘做双髻,只是将一肩长略作绾起,其余则是披在脑后。虽是轻装简服,但她生的秀丽,反有飘然若仙之感。只听香丘开口道:“想不到张相公竟比香丘先到了,婢失礼了。”张入云言道:“哪里,我也只是刚到的而已。”心中想着:“这迟到爽约怕是天下间女皆有的通病,连这个小婢也不能免。”香丘走近身前又道:“都是香丘一味向叶姐姐求教,耽误了功夫,让相公在此久等。哎哟,张相公你怎么一身的水。”原来张入云久立云雾之中,自己想着心事却没察觉到,潮湿的云气已将自己的身上打了个半湿,头脸已经全湿了。而香丘却是素手一伸,已递过一方罗帕,张入云见她的绣帕十分清洁,自己又是男,忙道:“不用。”只用自己衣袖上还不怎么湿的地方将脸擦净,只是擦了半天也没擦干,神情颇显狼狈,看的香丘在旁又是一阵娇笑。张入云被她笑的有点不好意思,忙转过话题,说道:“不知香丘你唤我来此,所为何事啊?”香丘听他说了此话,方正了正色道:“正是有一事相求相公,只是这东西颇为珍贵,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