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便可纵跃好远。到后来白沙帮众,见来人如此,便纷纷躲避想让开,这白影轻功真高,看似无处可落,却忽然身一个转折便能踩着一人,或是两腿忽然不可思议踏出让人意想不到的方位,还是能踩着一人,就这样六艘船下来,却是无一回落空,到了第六艘后的位置,已是绝路了。眼看无路可去,哪知那人往江中一跳,竟趁着此时江中船口密集,在江中借着众船只,又仗着自己的绝顶的轻功,在江中如此穿行。而白沙帮众见此,知道不能相比,却又不肯甘心,纷纷放下小舢板,叫嚣着随后也跟了过来。 张入云先见这人轻功这么高,怕是自己也是不及,心下钦慕,可是看到后来,看着他踩着众人的身体往前飞奔,便觉得不以为然起来,开始还当他是在淘气。可后来见他下了白沙帮的船,一路上所遇的不相识的船只,也是踩着众舟或是船上的客人的身体而过,不觉便已有气,觉得此人太过傲气,虽有绝艺,却在这里取笑一干与他无识的苦人,实是不该。他是少年心情,心下已决意,这人不过自己的船还好,若是也到自己的船上来踩人,却是不能让他得承。寻思间,便劝船头的水手都到船尾,或是进舱内暂时躲避一下。自己一人立在船头静观其变。 哪知那人竟真的冲着张入云这艘船飘来,张入云目光极锐利,心下测算对方这一脚竟是冲着他的脑袋上招呼的,不由心下气,有意要让对方吃点小亏,默默算了算,便往旁踏了一步,算定对方顶多只能够着自己左肩停住。果然那人轻功绝顶,见张入云忽然动了一下,竟然在空中微滞了一下,稍稍改了一点方向,仍向张入云飞来,一脚就要踩在张入云的左肩膀上,张入云知他脚下功夫极是了得,自己只要一动,对方双足跟着就是一翻,还是能将自己踩中,若是自己猛的向后退跃让过,则又起不到惩戒这人的目的了。当下便假装毫不知情,仍在船头眺望,待对方脚下似要踏上还未踏上,只离自己肩头只微微一线距离之时,忽然左肩连肩带臂的骨头如同忽然掉下来一般,晃了一晃。这一晃度极,要知常人肩处,是整一块骨头,无论怎么动,势必要带动整个身,而来人轻功极高,只要张入云身微动,便能跟着做出反映,而张入云此时晃动左肩,身体却连一丝的微动都无,这是他一来自身外功过硬,操纵身体到了熟极而流的境界。二来他吸取了上一次与叶秋儿后一击的经验,刚一晃已将肩骨锁骨微微脱舀,只用肌肉操纵,当然身体一丝也不会晃动。只是他脱舀的时间和距离极短,外人看绝不出,也来不急做出任何反映。 果然来人这一脚踏空,身一下失了重心,往下坠落,而此刻张入云站的又是船,来人落处就是江面。张入云见他要落入江中,忙欲伸手相拉,哪知那人身负绝艺,就在此时竟还有救,忽然扭腰翻身,身如陀螺一样,向船上转了上来,就见来人白衣胜雪,又是身处江面,这样倒卷着翻了上来,姿势漂亮已极,张入云见了,也不由心内暗喝了一声采。 谁知这时,从远处却是一阵疾风打来,一件宽宽大的东西,向着白衣人腰间便打了过来,眼看要中,张入云仔细一看原来是截大木头,此时的他想救已来不急了,而那白衣人,却伸手只在那木头上一点,就将那木头打飞,原来他手中还握了一柄折扇,折扇虽小,却能在这时万分危急,后劲不继的情况下,仍能将如此宽大的木头打飞,张入云见了,心头一震,知道这人功力比自己只高不低。只是他这一举,将自己后一口气也给泄掉,下坠的势头再也制止不住,二次往江中落去。 此二番往江中落下,白衣人不免有些狼狈,手中急舞着,要平衡自己的身体,而此时又是一根木头打到,这一次不是打向那人,却是冲着白衣人手中的鹰旗去的,只听夺的一声,连木带旗都一块钉在了张入云的船帮上。而那白衣人,此时也已落在江中,只是他轻功绝高,双足只在江中一点,身便已抬起,跟着手在船帮上用力,身体跟着又向上飞起,堪堪地竟上到了船头,只是刚双足一点,江水已没过了他的脚背,双脚已被混浊的江水浸湿,颇为狼狈。 待来人站定身,他和张入云都是一个主意,都细细打量起对方来。 张入云见眼见一人,约比自己年纪大一些,一身白衣,做文士打扮,头上一顶方巾,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腰中还系一条攒珠银带,比张入云高了半个头,眉宇俊秀,目似明星,厚肩细腰,一表人,人物极是英俊潇洒,自己看了只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