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让我们离开,我又怎么能离开呢? 这是我思考了半个月思考出的道理。 我正在学着放下,学着释然,也许将死之人将一切都能看的很淡,而从前的我就从来也做不到这一点。 因此日子还算过得去,只是到了日子总会头痛欲裂的犯起病来,这样的状况越来越频繁,我淡然的想着,也许快到时候了,也许我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我活够四十岁。 春天也过去了,我又一次错过了春暖花开。 说不遗憾是假的。 盛夏也随之出现。 我没有思考外面的风云变幻,事实上,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思考过了。 难得的每一天什么都不想,只是放空。 直到那一天,狂风大作,风雨欲来。 我正躺在角落里,准备在雨天里好好睡一觉,却被一声不寻常的雷声惊醒。 我疑惑的向那个豁口走了去,却在豁口被炸开时震倒在地。 我的手臂被碎石划伤,忍着剧痛抬起头后,眼泪却猛然滚落。 整整一年的时间过去,我以为我学会了放下和释然,但是在那个人切实的站在眼前时,却仍是倔强的想要将所有委屈都倾诉给他。 我如鲠在喉,说不出话的望着他。 汤姆一步步接近我,冰冷的手触摸在了我削瘦的脸颊上,但目光却是那般不寻常的冷漠。 我记忆中的柔光,不知在何时已不复存在了。 “汤姆?”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冷漠的一把捞过我,幻影移形,离开了这个关了我一整年的牢笼。 第14章 泥巴种 汤姆的面容仿若蒙上了一层冰霜,他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我的后腰,粗暴的化作一股黑烟将我带回了马尔福庄园。 他讲我扔在了门厅前,就猛的转身向地下室走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我。 我腿一软,叠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随即一只手将我扶了起来,我借着卢修斯的力忍痛直起了身。 “你的魔杖。” 我从卢修斯手里借过魔杖,古老的藤纹,精致的雕工,十三英寸,榛木,凤凰羽毛,此刻杖尖正往下滴水。 我道了声谢,拿起魔杖往身上破旧的袍子上蹭了蹭,勉强擦干,走回自己的房间。 榛木是一种很敏感的魔杖材料,它会感知到我的情绪,并表现发泄出来。 而它此刻在流泪。 我脱下身上黏腻破旧的袍子,泡进了一池热水中,浑身颤抖的冷意才缓和些许。 我的目光落在放置在洗手台上的魔杖,杖尖仍旧是源源不断的往外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