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晚上有一场宴会,你想去吗?”图特摩斯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走向我,俯身在我耳边小声地询问道。 “什么宴会?”我听见他的问话,眼前一亮,好奇地问道。 “在临走之前,宽慰宽慰这些担惊受怕了大半个月的国王们。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打了两巴掌,总要给颗甜枣吧?”图特摩斯语带笑意,轻快地说道。 原来是款待迦南地区前来投诚的国王们的宴会,可想而知,这场宴会势必十分盛大。我忙不迭地点头,能够亲临这样一场高规格地宴会,见到许多来自不同国家的国王这实在是个难得的机会。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凑热闹,快点回去好好打扮打扮,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去接你。”图特摩斯的声音很轻,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理的作用,此时听在耳中,竟然觉得十分的温柔。 我不由地脸又红了起来,轻轻点了点头,目送着图特摩斯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 “呜呜。”忽然一个冰凉凉湿乎乎地东西碰了碰我垂在身侧的手掌。我这才想起了因为图特摩斯的出现而被我忘到脑后的阿努比斯。 它那条皮质的牵引绳已经不记得是何时被我丢开的,此时正拖在阿努比斯的身侧。 它的目光看着我有些幽怨,似乎在责怪我的“重色轻友”。我笑着弯身捡起了地上的皮绳,摸了摸阿努比斯的脑袋,牵着它脚步轻快地向着王宫的方向走去。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不论是广场上的施粮还是城中的防卫与秩序都已经无需我们操心。 梅蒂和妲娜拉还没有回来,我独自坐在宫殿里,摊开了房间里堆着的空白纸莎草纸。 如果可以,我自然更愿意将王宫的模样描摹下来,就像我的先辈们为那些古迹所作的插画一样。 可是这样的敏感时刻,我这样的行为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进而给图特摩斯造成困扰。我叹了口气,觉得有些遗憾。 看来这些西亚诸国的古代建筑的复原工作,我是无能为力了。 虽然有些惋惜,但此时的我也只能收拾好思路,集中精力将我这些日子以来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 “朱里女官,我们奉凯蒙帕拉国王的命令,来服侍您梳妆打扮。” 忽然一列美吉多宫女打扮的女人鱼贯而入,她们的手中捧着不少我昨日在库房中见过的华美首饰与衣裙。 这模样让我想到了曾经的梅蒂,为了去参加款待塞赫姆拉王子的宫宴,而被迫被妆点的花枝招展时的境况。 而如今,不到一年的时间,时过境迁,一切却都不一样。宫女们的态度恭敬,并不似先前面对梅蒂时的倨傲与漠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