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伍子昭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 洛水心道原本都收得好好的,如何就找不到了? 不过眼下伍子昭还在等着,她只当他是要秋后算账,便点了点头,算是坐实了她那个莫名其妙的卧底身份确实是作假的。 她当然是不怕的,毕竟如果这家伙真要做什么,早在前半夜就该把她弄死了。 “没了没了。”洛水一副不怕滚水烫的架势,掐着嗓子央道,“伍爷,好哥哥,好师兄,求您放我去歇息吧,要打要杀也等我睡醒好不好,我真的好困好困啊……” 伍子昭被她喊得一个激灵,按住她乱扭的屁股:“干什么干什么?谁要打要杀了?没了就没了吧……坐好!这个给你,不许再弄丢了。” 说着便朝她手中塞了一物——指长的哨子,色泽白皙,触手粗糙微温,哨口圆润殷红,至一节的位置渐趋淡粉,便如美人点了蔻丹的骨指一般。 此物乍看颇为恐怖,细瞧又觉出几分妖异的美感来,洛水一时竟有些爱不释手,终于是来了精神。 正瞧着,突然手中一空,却是那人抢了回去。 还没等她抗议,他将那物在她眼前一晃,不让她勾到,摆明了就是要钓她。 洛水正要生气,然余光一瞥,忽觉他胳臂是真的是长,肩臂舒展间肌肉起伏,线条流利,勾得她忍不住伸手去摸。 “专心点。”他摁住了她,“我只教一遍。” 说着将那截哨凑近唇边,悠悠吹了叁下。 洛水正漫不经心地在他身上戳戳摸摸,忽就耳尖微痒,像是被风轻轻勾了叁下,可待要摸耳去探,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由瞪大了眼睛。 奇怪间,指尖连耳尖俱被啃了一口。 “……沧离水深,无妄雾浓,总有迷失之虞,故每只鲛妖生时,其双亲便会以心血为其炼笛一只,以血脉之灵相呼。” “下次你若来此寻我,再于此阵中迷路就记得吹它,我会找到你的。” 他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咬着她耳朵叽里咕噜了一阵怪话。 洛水被他气息喷得后脑发痒,忍不住怨他:“干什么呢!好好说话!” 伍子昭停了骚扰。 他埋在她颈窝深吸了几口,笑叹道:“我说,我还是盼着你能再长点本事,好省我些力气。” …… 洛水这一觉睡得不算太踏实,待得醒转过来,发现身遭冷清,却是伍子昭已出门去了。再看玉简,竟是已经在他这里又多呆了一整个白日,现已是黄昏时分。 如此算来,她回山已八日有余,明日便要经讲重开。 洛水倒是对这经讲无甚热情,只是忽然想起自己这又两日未见青言,也不知那织颜谱的效用是否还在。她想直接去寻,然到底忐忑,下意识于脑中唤了声“公子”。 四下安安静静,洛水愣了会儿,才想起那鬼好像同她断了关系。 一想起那红衣的身影端坐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