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提前交易了。” 宗忻略微犹豫了一下。 在秦展和苏韫亭带人来之前,这场交易,无论如何都不能正常进行。 他松开按着腾纾德胳膊的手,解释:“常老板说,对方是几个外国人,穿着迷彩服,开军用越野。”宗忻盯着滕纾德,“滕老板,我们在东山待了几天了,在那个艾先生到来之前,可从没在东山见过什么穿迷彩服开越野的外国人。” 滕纾德愣了下,紧接着脸上浮现出愤怒,继而眼中一暗。 “你的意思是,他安排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腾纾德不解,“这批货早晚都是他的,他何必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人再去抢一次?总不会是因为他没有买货的钱吧?我不信!” 宗忻心里也是不解。 艾本尼是滕纾德口中的金主,东山这批‘飘沙’本来就要交给艾本尼,他犯不上大动干戈叫人去抢,根本没这个必要。 但常勇口中这些人,和谢遇知描述的艾本尼手底下那些雇佣兵的形象简直如出一辙。 思索片刻,宗忻心里萌生出个大胆的猜测:或许艾本尼不会因为手里没钱而去抢那些货,但他会不会是因为别的呢?其他的,他们不知道的原因? 宗忻犹豫片刻,忽然想起昨晚谢遇知临走前给他说的话。 “雇佣兵,说白了就是活跃在各个国家边境上的强盗,参战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钱。他们没有信用和道义,只要对方出价够高,他们可以受雇于任何人。” “你的意思是说,滕纾德手里的那批‘飘沙’明面上是艾本尼购买的,实际上,他们要这批货并不是自己用?后面还有更大的金主?” 初夏夜晚的山林里漫天星海,树木枝叶在风里轻曳,发出沙沙地声响,木屋在夜色中被一层朦胧的月光轻轻覆盖,偶尔草丛间传出虫鸣。 谢遇知给宗忻把被角往里掖了掖:“这两天,陆远在雄鹰岭查到些东西,但还不能下定论,我在艾本尼身边也发现了些很可疑的地方。”他搓捻着宗忻白皙的肩膀,低头轻轻吻了吻,“实际上,艾本尼常年在东南亚各国之间辗转,大量购买一些神经止痛类药品、麻醉类毒品。除此之外,我和陆远还查了艾本尼这些年都和哪些人之间有过生意来往,以及背后接手货物的人身份背景,大到某国家首相、国际大毒贩,小到缅甸的制毒加工厂、掮客,几乎都和艾本尼有过直接或是间接的交易接触。” 肩膀似乎是宗忻的敏感地带,只是轻轻地嘴唇碰触,身|体|就不由自主惊栗起来,他咬唇挨过那种来自荷尔蒙的极致挑拨后微微喘|了口气,克制道:“自古药毒不分家,药用不好就是毒,毒用好了也可以成为治病救命的良药。别的国家怎么样跟我们没关系,但在境内,不论是贩毒、制毒,还是雇佣兵,全都是违反法律的,国家的底线不容挑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