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琛没有立刻回答他,反倒是默默看着瞪向自己的梁士楚很久,才又轻笑一声,拍拍手站起来,“吓到萨尼先生了?放心,我和陈丁卯不一样,没有那么变态,我不喜欢杀人。” 他冲保镖抬抬手,保镖立刻把人拖了出去。 “我们来谈谈之后的合作吧,萨尼先生。” 周宴琛重新坐回沙发,仍旧是那副绝对自信的神情。 “之后的合作?”萨尼先生不由谨慎起来。 “对,我知道你们这些年一直从事很新的药物研究,所以才会执着于购买蜂蛹,我是个生意人,只看钱不看别的,如果你们愿意将研发出来的新药品交给深网独售的话……” “不可能!”萨尼先生不等周宴琛说完便一口回绝,“这种药剂是用来抑制绝症病人死前痛苦的,我们只用于医学,不会放到深网去售卖。” “哦?这样啊。可是这个药的研制本身就建立在违法犯罪的交易之上,怎么说它也算不得干净,难道用于安乐死就能洗白了吗?” · 医院住院部的走廊里,各种食物、药水的混合气味充斥着鼻腔,让人从胃到心都感到不适。 护士推着医疗车经过,偶尔碰到没有钱买陪护床位的病人家属背对着通道面朝墙,两腿夹着被子打呼噜,不得不弯腰把人拍起来让路。 黄子扬拎着三份盒饭回来,人未进病房声音先到,“老大,小白花,午饭我买回来了,人醒了没有?现在能问话了吗?” 他一进门,就看到谢遇知和宗忻俩人隔着八丈远,一个站在窗户前,半倚窗台盯着病床上刚止血包扎完的犯罪嫌疑人。一个双手揣兜,靠着储物柜闭目养神。 两人听到动静,同时向他看了过来。 黄子扬走到病床前支棱起和病床一体的小桌子,把盒饭放上去,伸着脖子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嫌疑人,摇头:“算了,我看是没那么快醒了。老大,咱们先吃饭吧。” 谢遇知说:“吃不下去。” “为什么?”黄子扬立刻去看谢遇知,“我自掏腰包特地给你和小白花要了两只海参,二十大洋一只呢。” “二十一只的海参也能吃?”谢遇知抱臂,没好气道,“小花身娇体贵,只能吃两万一斤的海参。” “我没那么娇贵!”宗忻抬眼瞥瞥他,走到黄子扬旁边,掰开一次性竹筷把盒饭搂到自己面前,“黄队,我不挑食。” 黄子扬默默咬着竹筷尖尖,含糊不清地问宗忻:“老大怎么了?从出警回来就黑着张脸,是不是更年期啊?” 宗忻:“……” 宗忻夹了块红烧肉细嚼慢咽着跟他小声咬耳朵,“嗯……就,是吧,就是更年期。”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