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会焙晴楼,第二处是我也在?死囚中寻过人,这假驸马尸身便可嫁祸于我。” 谢文琼道:“恐怕是郑艮偷听了你们的谈话。” 沈淑慎点头道:“若是如此,我同殿下交好之事人尽皆知,主使者?不便可以从当中做文章,这文章也大有名堂——” 沈淑慎缓了一口气,一一道来?:“主使者?在?摘星楼放火,未必是要?害殿下,而是要?烧死腿脚不便的驸马。这样一来?,有郑艮作?证,便可将‘驸马私会女?子,故而殿下起心杀之,致使无辜者?一同遇害’,便可污了殿下名声。但主使者?发现驸马未死,便以死囚尸首试之,驸马果然不曾出现。这尸首又可嫁祸于我,我同殿下交好之事人尽皆知,故而不论说我此举是为了‘金屋藏娇’藏下真驸马也好,或是殿下授意也罢,终归是能毁了沈家?名声,是断去?殿下一臂,也是断去?太子殿下一臂。” 沈淑慎又道:“至于主使者?为何还不将此等嫁祸之言公之于众,许是时机未到,留待日后而发。” 谢文琼闻言良久不出一语。 半晌,她方道:“不论如何,既然我们现下觉察了主使者?的意图,就该杜绝此事才好。待等回?去?,本宫便叫人将这假驸马尸首移走,本宫早间事忙,倒忘却了——若真与这不明不白之人同穴,本宫死也难以瞑目。” 谢文琼说罢,转头瞧了瞧闲闲拄杖而立的岳昔钧,岳昔钧在?把玩一片被箭矢划破的衣袖,觉察出谢文琼的目光,微笑着望了回?去?。谢文琼也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来?,这神情倒叫岳昔钧恍惚间回?到了做驸马的时候。 谢文琼又转头瞧了瞧站得稍远些躲尸臭的沈淑慎,沈淑慎敏锐地觉察到谢文琼生?气了,面上便露出了些许小心翼翼的神情来?。 谢文琼幽幽开口,声音在?空寂的墓室中隐隐有回?声:“你们二人,瞒我的事不少啊。” 沈淑慎道:“殿下……” “殿下息怒,”岳昔钧道,“若轻认罚。” 沈淑慎也道:“谨儿?也认。” 谢文琼轻哼道:“一唱一和?,当真默契得很。” 岳昔钧和?沈淑慎连忙开口,却是异口同声地道:“不是——” 岳昔钧:…… 沈淑慎:…… 谢文琼道:“不是?” 谢文琼道:“罢了,我也不是要?秋后算账,往日谁不曾犯错?” 谢文琼走到棺椁前,望着棺中空着的那一侧,心道:按照丰朝习俗,公主和?驸马同棺而葬,我死后也要?开棺合葬,躺在?此处,百事俱了,此时翻些旧账,又有甚么意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