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供淫乐,还大摇大摆带出来,却是有些过了。 大皇子李硕脸色也不太好,好好的宴席搞成这样,而且张奎临走时还将“清净宝珠”收走,意思再明显不过。 是说我不够格么? “哼!” 想到这儿,大皇子李硕即使涵养再好,也忍不住冷哼一声。 吴敬连在下方暗自叫苦,早知道就不答应大皇子牵这线了,这下该怎么和族叔吴思远交代? 堂下,夏侯颉摸了摸还在发痛的小腹,阴着脸转身拱手,“殿下,颉有事要做,先行告辞!” 说完,大袖一挥,转身离去。 堂上大皇子眉头一皱,感觉有些不妙,若是这两人起了冲突,引出身后镇国真人,怕是父皇就要怪罪。 想到这儿,给了吴敬连个眼色,“敬连,你去寻张道长,就说吾招待不周,下次单独宴请。” “是,殿下。” 吴敬连弯腰拱手后,匆忙离去。 就在这时,堂下首座一直垂目饮酒的儒袍老者缓缓抬头,脸色平淡地说道: “殿下,一个乖戾暴虐,不可深交,一个不懂敬上畏法,不成大气。” 大皇子立刻弯腰拱手,“多谢司徒先生指教,硕晓得了。” 司徒颜,当世大儒,琼山书院山长,李硕从小受其教导,颇为尊敬。 听到司徒颜的点评,大皇子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夏侯颉行事太过嚣张,即使其父夏侯霸掌控血狼军,也不可走得太近坏了名声,毕竟自己是以宽仁为牌。 至于那张奎,没有规矩,意气用事,顶多是个莽夫游侠而已,不值得再关注。 再说,能不能活着还另当别论。 想到这,大皇子李硕脸上再次浮现出憨厚的微笑,“来,诸位,让我们满饮此杯…” 很快,歌舞谈笑声再次响起… ………… 再说张奎扛着凌艳尘走出大门,顿时让两旁守卫一阵愣神。 张奎哼了一声也没理睬,钻进马车后,让车夫立刻动身离开。 马车晃晃悠悠,凌艳尘身躯娇弱,面孔清丽绝伦,只是瞳孔中已经没了一丝神采。 张奎沉默不语,拧开酒葫芦喝了一口,看着车厢外熙熙攘攘地百姓。 “等等,等等!” 马车忽然停下,接着吴敬连钻了进来,苦笑着拱手:“张道长,小侄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张奎冷漠抬眼,“你有何事?” 看到张奎的表情,吴敬连头皮发麻,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道长,大皇子也没想到夏侯颉如此行事,不过眼下朝廷时局动荡,夏侯颉父亲镇守北疆,不得不以大局为重啊…” “呵呵…” 张奎脸色淡然,拧开酒壶喝了一口,“张某杀猪的匹夫一个,不懂什么叫大局为重,你走吧。” 吴敬连面色发苦,也不再多说什么,拱了拱手离开马车。 马车刚出镐京城,张奎就打发走车夫,抱着凌艳尘踏雪而行,来到了附近一座荒山之上。 “摄魂术!” 随着一声低喝,空中顿时出现个飘飘忽忽的清丽身影,对着张奎盈盈一拜,“多谢道长救我脱困。” 张奎微微摇头,“你只剩下一丝残魂,又是个凡人,怕是连投胎也做不到,若是有恨,今夜我便去宰了那夏侯颉与你报仇。” 凌艳尘面色清冷,微微摇头, “小女子家道中落,沦入风尘,只能寄托歌舞了此残生,红颜薄命,即便没有夏侯颉,也会是其他人,只求道长焚我残躯,让小女子干净离开…” “好说。” 张奎点头,拧开葫芦洒上烈酒,真气勃发,凌艳尘尸身顿时汹汹燃烧。 看着自己尸体不断焦黑,花魁脸上也渐渐露出一丝轻松,转头笑道: “道长,请看小女子最后一舞…” 说着,白袖起舞,低唱道:“人生苦短,戏梦一场,秋叶离离,白雪霜霜…” 荒山之上,大雪飞撒,女鬼起舞,道士痛饮击掌叫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