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跪在皇上的面前。 就算是蠢人现在也明白过来,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请君入瓮的计划。 只是从虞平生戳穿幽州之事之后,他的路子便一直不顺。又因为梁知舟的夫人误打误撞救了皇上一命,后来又害了他的太子妃,现在梁知舟又出现在这里。 怎么处处都有梁知舟的身影! 若是说除了底下那些虎视眈眈的弟弟们,太子最不喜欢的人就是梁知舟。又不是有皇族血脉,凭什么父皇对他另眼相看? 桩桩件件加起来,太子的眼里也有些疯狂,“儿臣带兵闯入宫门是儿臣不对,但这件事和镇国公府脱不了干系,正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一再挑唆儿臣,让儿臣起事。儿臣自知万死难辞,但不想如此狼子野心的人还留在的父皇身边,步步高升,请父皇明鉴啊!” 梁知舟倒是没有想到,死到临头了太子还不忘了要拉他下水。这步棋倒是走得不错,不管皇上相信与否,都已经在皇上的心里中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必要时都能要人命。 只是可惜了! 他垂眸敛去了眼底的嘲弄,跪拜下来,“臣有罪。” “父皇!你听,他承认了!他承认了!若不是镇国公府一再授意,儿臣又怎么敢犯下这种弥天大错!”太子神色激动,几乎要站起来时,又被人狠狠按了下去。 皇上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嘴角下垂,“你谋逆的事,还是镇国公父子来请罪告知朕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炸雷一般在太子耳旁炸开,他惊惧不定地看向跪在前方的梁知舟。 殿内烛火不明,因为站满了人没有一点风。 那位年轻的男子身穿玄色劲装,肩背挺拔宽阔,身形没有丝毫的晃动,如同一颗深林中不会过分引人注意的枯松。可一旦注意到了,便很难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让人臣服,让人恐惧。 太子呼吸一顿,只觉得这就是镇国公府的一场阴谋,梁知舟该有多好的算计。 他一阵胆寒,低低念着,“我输了,我输了……哈哈哈……我输了”,说完之后,他又哭又笑了起来,“世子爷好算计,真的好算计。现在算计我,下一个又要算计谁?” 近似呢喃的话,倒是让皇上的表情又瞬间的停顿,看向梁知舟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意。 他喜欢聪明人,可不喜欢聪明人将聪明劲用在自己身上。 梁知舟巍然不动,坦坦荡荡仍由皇上打量着,“微臣不敢,镇国公府出了这种包藏祸心的贼子,微臣作为兄长虽因龃龉但也没察觉到弟弟心思不正,难辞其咎,请皇上降罪。” 皇上这时候也想起了,梁知舟年少时张狂,就没有将继母和庶弟放在眼里过。 气氛微滞时,侍卫长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禀报,“镇国公与敌军争斗时,突然想吐血摔下马,现如今昏迷不醒!”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错愕,就连梁知舟脸上也有惊讶之色。 今夜京城之乱算不得什么,镇国公年轻时可在战场上与敌军厮杀三天三夜,深入敌军二百余里,怎么会在这场算不得什么的争斗中流血。 京城的西大营还需要梁弘扬坐镇,皇上面上多了几分凝重,“大夫可看过了。” “说镇国公是中毒了,目前还不确定是什么。” “立即请太医过去,务必确保镇国公的安全。”皇上立即吩咐道,随后对梁知舟说:“今日来你也辛苦了,日后再论功行赏,先回去看看你父亲。” 梁知舟倒是没犹豫,谢了恩之后被一个小太监领着出去。 小太监是梁公公一手提拔放在身边跟着的,对这位世子爷很是客气,“世子爷放心过去处理事情,后面什么章程,皇上心中都有数呢。” 梁知舟瞥了他一眼,随手将装银子的荷包扔了出去,“同你主子说声谢了。” 说完之后,他便直接朝宫门外走。 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心里没着没落的感觉,甚至开始心慌。他合上双目,将自己的计划前前后后又盘算了一遍,应当是没有什么纰漏。 唯一应该是他父亲突然中毒的事。 徐云浓挑唆杨氏下毒的事他早就告诉了梁弘扬,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