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下子尴尬住。 十皇子困惑地看向身边的侍从。 侍从面如死灰恨不得当做自己不存在,他的主子啊,来之前他分明将镇国公府的复杂关系说了一遍啊,您自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又怎么办! 十皇子迅速反应过来自己应当是做了蠢事,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不知道可否见见世子夫人,我想同他当面道歉。” “我做不了这个主。”杨氏气闷额,皮笑肉不笑。 十皇子弯弯绕绕磨了一会,杨氏都没有松口。他自个觉得理亏,又恼火那天谢永宁一个姑娘家偏偏作了男人的打扮才闹了乌龙,于是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匆匆告辞准备去谢家,只嘱托杨氏将谢礼送到虞念清手里。 杨氏胸闷气短,捏着鼻子就答应了。 谁知道十皇子才离开,宫里面的赏赐也跟着下来了。 打头的便是一尊送子观音的玉佛,然后是各种珠宝和绸缎,中间还有一匹月影纱。这种纱产自巴蜀,一年仅有两匹,据说披在身上在阳光下走动时,裙摆间会有盈盈月光,极为耀眼。 虞念清猜想查到了结果,知道她当时出现在现场纯粹是一场巧合,阴差阳错搬来了救兵。想到那个乌龙她便更觉得自己和十皇子天生犯冲,将这些当成是对自己的补偿,心安理得收了下来。 圣上封赏,全家人都要出来谢恩。 杨氏嫌弃楚清清,只让她站在最后面的一个角落。 在无人注意的地方,楚清清痴痴地看着前方仪容万千的女子。 梁知舟待她极好,吃穿用度就不说什么了。最让她羡慕的是,虞念清还没进门,那个看着就像是不沾庶务的人雷厉风行地将府上清理一遍,交代府上的人,将夫人当成他一样对待。若是有不长眼的人冒犯夫人,便直接拖下去发卖。 这是一个男人给妻子最基本的尊重,而她却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尊重。 她从进门起,就被杨氏为难,连带着府里的下人拜高踩低为难她,而她的夫君只会叫她忍让。 同样是镇国公府的媳妇,怎么就这么天差地别。 更何况,最开始梁知舟选择的人是她,想要娶的人也是她,今天站在最前头接受所有人羡慕眼光的人……也应该是她啊! 这个念头一出来,便在脑海中疯狂的生长着。 头顶上是烈烈阳光,晒得她头晕目眩。在众人都回去之后,她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了一步,叫住正在和身边丫鬟有说有笑的虞念清。 “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受了赏赐也是一件喜事,阿满正在提议说晚上包上一点酸菜饺子,做上几道好菜庆祝庆祝。 正说着怎么安排的时候,楚清清突然过来说了这么一句。 盈月下意识朝着前面走了一步,挡在自家夫人面前,“二少夫人是来庆贺的吗?赶巧……” “我同你的主子说话”,楚清清难得强硬了一把,脸色铁青地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盈月脸色变了变,朝着她行礼道歉,“是奴婢没了规矩,奴婢……” 楚清清也不在乎这些,直愣愣地看向虞念清,“有些事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这句话她像是在哪里听到过,虞念清仔细一思索,貌似梁景明同她说过类似的话。她觉得奇怪了,这对夫妇是得了什么有话不好好说的毛病吗? 她不愿意惯着,直接了当说:“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了,我没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 “不行,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楚清清咬着唇,眼神透着一股倔强。 她被杨氏折腾了一段时间,消瘦了不少,脸色苍白透着几分不正常的黄色,同她最初见到的那个温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