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平常的傍晚,姚如真终于见到池天樑的父母。 说来也巧,那天她提早下班,下午叁点就安躺家中,而池天樑得加班,苦兮兮的,姚如真便打算给他送外卖。 做饭?做饭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做不了饭。 姚如真心安理得。 她把外卖放到前台,打算离开时,忽然感受到强烈的视线。 姚如真歪歪头,朝一名打扮贵气精緻的女士看过去。「你好?」 「你好。」那女士看上去不苟言笑,推门出来,面容和池天樑有八分相像。「我丈夫姓池方便聊聊吗?」 姚如真笑容满面。「当然方便!我叫姚如真,你可以叫我真真或是英文名海伦。」 「维多利亚。」池妈妈也报英文名。 「维多利亚,你吃饭了没有?」 池妈妈看着那头红发微微皱眉。「没有。」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茶馆,吃轻食的。」姚如真问:「你去过茶馆吗?还是你想吃西餐?我觉得中菜馆有点吵,不适合聊天」 这天,池天樑加班加得头昏脑胀。好不容易,客户签好文件、离开律师楼,他抽空看电话,冷不防看到一张姚如真和他母亲的自拍。 池天樑:「」 那一瞬间,他怀疑自己要心脏病发了。 他血管冰冻地紧盯电话,就怕下一刻姚如真会提出分手。 池妈妈和姚如真这一顿饭不算很热情,就是彼此了解一下家庭状况。池妈妈很冷淡,没表露情绪,也没看出来满意不满意。 不过茶馆的茶倒是喝光了,还买了一小罐普洱。 然后是池爸爸——不过只露了一面。 他下了车,跟姚如真打了一声招呼。 姚如真估计他们不算喜欢她,但也没让她难堪,就是冷淡了一点,但仍算客客气气的。餐后,她打包了小甜点给池天樑,还安慰他:「我觉得啊,你爸爸妈妈是关心你的。若他们真的不上心,大可以只看调查报告,不必跟我接触啊。」 话毕,见池天樑仍然一脸想吐,姚如真只好自行把甜点吃了。 她发现池天樑胆子挺小的。 姚如真没好气地问:「你家有胃药吗?」 池天樑比了比药柜。 然后姚如真翻了又翻,全是感冒药。 姚如真嘀咕:「怎么那么多感冒药?」 池天樑有些腼腆。「本来打算弄病自己製造机会,可是没想到我们进展顺利,没能用上。」 「」姚如真气得骂人。「你有病啊。」 结果她又翻了好久,终于翻出胃药,强迫池天樑吃了。 那天池天樑的样子实在太可怜弱小无助,姚如真给了他很多福利,包括但不限于穿特别服装啦、让他摆弄啦、用丰满处蹭蹭啦、不限制次数啦,之类的。 翌日姚如真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浑身上下都不太爽利。「?你是不是套路我了?」 池天樑当然是可怜弱小无助地说,没有。 被子滑落他的肩头,莹白似玉。姚如真木着脸看,看了一会儿,没能忍住,上前摸了又摸。 池天樑轻声说:「姚同学,昨天我很快乐,死而无——」 姚如真捂他的嘴。「呸呸呸,你别乌鸦口!日子长着呢。」 池天樑弯了眼睛。 「要不我去问谢朗豪怎么处理?」姚如真摸下巴。「听说他哄得方美婷的爸爸妈妈很好,答应他嫁娶方美婷。」 「不需要。」池天樑。 「为什么?」姚如真好奇。「因为他笨吗?我倒觉得他傻人有傻福的。」 「他偶尔会弄巧成拙。」 「这倒也是。」 这是明面上的理由,真实的理由是,池天樑确实有几分忌惮谢朗豪。 姚如真的两个前男友都是从玩伴发展的,这是其一。谢朗豪心思简单磊落,也无林玉风那样复杂的背景,更能讨姚如真父母的喜欢,这是其二。 然后其叁。 池天樑没信心比他更能讨姚如真欢心。谢朗豪家还有好玩的弟弟,他只有永远公事公办的父母。 他相信姚如真,也相信谢朗豪。 他只是不相信自己。 池天樑低声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