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倒在地,无法控制地痉挛起来。 太痛了,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好像在瞬间死过去又活过来,浑身骨骼都在咯咯作响。他濒死一样蜷缩又翻滚,身上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原本被鲜血染红的衣服颜色更加深沉。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能模糊地看到眼前那个人影蹲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甚至还温柔地摸了摸他被汗湿成一绺一绺的额发。 白衣少年叹口气:“看到这么弱小又懦弱的废物和我是同一个人,我真是郁闷死了。” 一只手忽然拼尽全力地攥住他的袖子,趴在地上的人勉强抬头,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充满泪水的眼睛绝望地盯着他,仿佛盯着唯一的拯救者。 他想求饶。 他本来就是那么一个毫无骨气的人,只要能让他摆脱现在的痛苦,他可以求他,可以给他下跪,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他只是痛得说不出话——从很小的时候起,如果他因为疼痛而发出声音,只会像落单的小野兽一样招来更残忍的天敌,换来更残酷的对待。 痛到神志不清的时候,这个身体会本能地无法发出声音,每一寸都无声地蜷缩起来,努力降低自己任何存在的气息。 白衣少年笑起来。 他任由舟向月攥着他的袖子,伸手掐着他沾满泪水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微笑地看进他泪水涟涟的眼睛:“求我啊。” 舟向月绝望地动了动唇瓣,汗水淌进了眼睛,却在此刻的疼痛之下显得微不足道。 许久之后,终于有两个嘶哑到变调的字从牙缝中艰难挤出:“……求……你!” 令人发疯的疼痛突然消失,好像连身体都消失了。 白衣少年手一松,舟向月就脱力地瘫倒在地上。 “好了,你知道我其实也不怎么记仇的,”白衣少年笑眯眯道,“你别再惹我,咱们这点过节就算过去了。” 舟向月低低地喘息着没有说话,喉中满是撕裂的血腥气。 “行了你玩去吧,现在我要干正事了。” 白衣少年又向付一笑伸出手去。 舟向月攥着他袖子的手指一直没有松开,此时一下子又攥紧了:“你别找他……” “啊?” 白衣少年皱眉看他,“你以为我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吗?还能让你挑三拣四的?不是你自己不愿意要我的嘛,所以我就来找付一笑啊,你未免管得太多了。” 他有些遗憾地“啧”了一声,“虽然我其实最喜欢你了,但你身上有点让我不舒服的东西,所以得你同意了我们才能做朋友。但他们就不一样啦,只要我想,都是我随便挑。” 舟向月艰难地撑起身挡在付一笑面前,抬头看面前的人:“你换一个人,别找他。” “那不行,”白衣少年瞬间翻脸,“滚开。” 眼看舟向月还是挡在付一笑面前,他冷笑一声,“看来你还是长的记性不够。” 他手指微微一动,舟向月浑身忍不住一抖,脱口而出:“我!我可以……” 被剧痛折磨过的大脑有些迟钝,他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我……” ……妈妈刚刚才牺牲一切,给他创造了一个没有过去的、清白的身份,让他从此能够像别人一样在阳光下活下去。 他刚刚才明白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