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说了醒过来后的第一个长句:“深哥,别这么紧张,我是精神失常了,不是不能自理。” 霍深的手定在半空,眯起眼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非要这样说自己?” 沈月岛也很无奈:“我错了,别生气。” 氤氲的水汽在卧室散开,湿漉漉地黏在衣服上,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橙花精油味。 霍深给他脱了外套和衬衫,手伸到腰带时沈月岛轻轻攥住他手腕:“我自己可以,真的,不会把脸闷浴缸里把自己憋死的。” 霍深没说他真怕沈月岛这么干,只抬手搂住他,胳膊环过肩膀拍着后背,放软了的嗓音带着点哄的意思:“我想给你洗。” 沈月岛也抬手搂了他一下,额头贴着他结实的手臂:“好,那就洗。” 衣服脱光到最后一件,沈月岛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没有一点尴尬或者不好意思。 没必要。 他已经在霍深面前剖开自己太多次,崩溃、失控过太多次。 最难堪破碎的灵魂都已经撕开给人看了,再计较外面这层皮囊实在没意思。 霍深往浴缸里滴了舒缓精油,丢了颗浴球,最后又扔进去两只哄孩子的小黄鸭。 沈月岛坐进水里把那两只鸭子拨来拨去,笑道:“等你有孩子了一定会把他惯坏。” “我不会有孩子。”霍深坐在浴缸沿上帮他按摩,回了句。 “不喜欢?” “精力有限,养不了太多。” “拜托,霍会长,我说的是正经孩子,不是你那些小puppy。” “我说的也是正经孩子,沈少爷思维这么发散,你养过?” 沈月岛不回他,只是笑:“会长呢?” 霍深捏着他的手臂,掌心粗粝的茧慢慢揉到他手指尖:“养了一个,但他不太听话。” 沈月岛垂下头,神色很哀伤,指尖在他掌心刮了一下:“嗯,他太能让人操心了。” 洗完澡时天色暗了下来。 霍深帮他吹干头发,解下手腕上的发绳简单扎了一下,要带他下楼吃晚饭。 “哎,别下去了。”沈月岛拦住他,“我给你做菜吧,我有一个菜做的特别好。” 霍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菜,红酒小羊排,以前在草原上时他就经常做给自己吃。 “牛肉羊肉更喜欢哪个?” “羊肉。” “正好,我就会做这个。” 沈月岛系着围裙站在灶台边,两根白色的带子在后腰上挽成个蝴蝶结。 他夹着羊排放在碳炉上炙烤,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白色烟雾从他肩膀上蒸腾起来,混着浓郁的肉香和淡淡的酒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