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想起沈月岛以前很喜欢在堆满落叶的大树底下躺着睡觉,就说:“停这吧,和厨房说午饭就摆在院里,省得他俩再挪窝。” “行,再过几天该冷了,想出来吃都不行,要不晚上咱们围湖烧烤?”陆凛提议。 霍深先没答应,转头降下车窗,和抬起头来的沈月岛视线相对,削薄的唇动了几下:“看我晚上动不动他。” 距离太远,沈月岛没听清他说什么。 停车的功夫他已经把柿子吃完了,霍深下车走过来,抽出口袋里的手帕给他擦手。 “你刚刚在车里看着我说什么?” “没什么,说晚上给你吃肉。” “是吗?那算你还有点良心。” 虽然直觉霍深说的不是这句,但沈月岛懒得再费脑子去想,他已经被一天三顿粥折磨得苦不堪言。 柿子汁沾在手上,怎么擦都黏,他不耐烦地把手抽出来:“别弄了,我去洗洗。” 得益于当年在草原上霍深给他练出的手劲,即便两条腿都废了,他也能让自己“健步如飞”,那疯狂倒腾的手臂从后面看就像还没学会起飞的麻雀幼崽在扑腾翅膀。 麻雀磕磕绊绊地把自己扑腾进小楼里,西蒙大叔才放下扫把朝霍深走来。 “先生,您之前说这位可爱的沈少爷会给我个惊喜,可我今天等了他一上午,他都没有看我一眼,倒是一直在看您回来的方向。” 西蒙摆摆手作无奈状,那样子看起来还有些没当成双面间谍的遗憾。 他的工作在蓝山别院最不起眼但灵活性大,不需住家,每周都可以进出一次,且有一位常年生病需要高额医药费的妻子,是沈月岛攻克来做内应的最佳人选。 可现在看,他对这个现成的靶子毫无兴趣,霍深猜他或许从一开始就给自己留了后手。 “哥,那个农户提前来了。”陆凛放下电话,走到霍深身边报备。 沈月岛正好从小楼出来:“谁来了?” “和你一起受伤的农户,去见见吧,估计人家会臭骂你一顿。” 沈月岛极其无所谓:“你知道的,我最擅长的就是挨骂了。” 陆凛留下和小亨一起布置午饭要用的桌子了,霍深陪沈月岛一起去见农户。 铺着红丝绒地毯的会客室里,两人一进去就看到农户局促地坐在沙发一角,好奇地研究桌布上坠着的流苏。 “久等。”霍深敲敲门板。 黄毛从沙发上起来,掏出一沓缴费清单,羞臊地满脸涨红:“您就是霍会长吧,可算等到您了,那帮医生让我来找您报——” 话没说完,他头一歪,看到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