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轩伸手在眼前晃晃,“一脸发春的想什么呢! 霍深重新端起茶杯:“艳福没有,小畜生倒是招了一只,还没碰呢就对主子下手了。” “害,你第一次没经验,我告诉你这养宠万万不能娇惯,惯着惯着就爬你头上去了。” “确实,得训。” 里间的门被轻扣了一下,陆凛走进来:“哥,家里来信了。” “醒了?” “没醒,哭了。” “哭了?”霍深立刻放下茶杯起身穿衣服,“伤口疼了?还是怎么了?医生去了吗?” 陆凛有些难以启齿:“呃,都不是,好像是……做噩梦了,吓的。” “……” 霍深彻底没话说了。 “不是挠人就是哭,祖宗就想整死我。” 嘴上这么说还是把衣服穿好,“走了。” “哎我正经事还没说呢!”褚明轩喊他,“这么急,回家娶媳妇去啊!” 霍深头都没回,径直走出餐厅。 衣摆扫过卧在门口的小金桔,一只黄澄澄的果子掉下来,叽里咕噜地滚到沈月岛枕边。 小亨吓得一吸气,趁医生没看到赶紧把抛丢的橘子捡起来,看床上满脸都是泪的沈月岛,愁得直挠头。 “把他叫醒吧,不然深哥回来知道我们让他哭这么久该发火了。” “你确定?”医生一脸的高深莫测:“我觉得霍深会很喜欢看他哭。” “啥?男人哭有什么好看的?” 小亨伸长脖子,仔细观察沈月岛。 他躺在床上,被噩梦魇着,嘴里不依不挠地叫着一个名字,还带着快要崩溃的哭腔,仿佛那人再不应,他就要这样哭昏过去。 梦中也是秋天,却不像曼约顿这么冷。 沈月岛跟随马队奔跑在贝尔蒙特草原的猎场上,数十道马蹄同时翻飞,溅起的黄沙席卷成一堵巨大的风墙,迎面撞向马队,又被少年猎手们不屑地甩在身后。 有人射中一头小鹿,整个队伍都欢呼起来。 沈月岛那时还小,十八岁的愣头青,又是第一次参加围猎,激动地站在马上挥臂呐喊,嘴里不成调地喊着“呼噜噜~”,好像那猎物是他打来的。 下一秒,意外发生了。 沈月岛的小马和他还不熟,配合度不高,被那样用双腿夹着脖子不太高兴,闹起小情绪,一个响鼻就把他甩了下去,他好死不死掉进了马堆里。 事故发生得太快,猎手们又都没注意到他,马群受惊,一齐嘶叫着疯狂乱踏。 眼看七八具钉着铁掌的马蹄从天而降,就要踩烂他的脑袋,一道悠远的哨声从前方十几米处猝然响起,受惊的马匹同时停下,仰头朝天嘶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