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眼睛狠狠一红,扑上去,踮脚拼命地与他搂抱在一起,房间里,一瞬间只剩下扑跌在一起的布料摩擦声。 …… 血,在两个人的嘴唇上都有残余。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差不多半边褪去,在这样的台湾小破旅馆中,忘了时间地点,真的是……不该。 怀里的小东西清醒过来,感觉身上很凉,小脸一白,赶紧盖住,一瞬间看到他的眼神里也有了意识,两人各自停下了。 顾时年推开他,脚步发颤地跑去了浴室。 慕修辞冷冷顿在原地,扯了下衣服,倒在床上,单手覆盖在眼睛上,胸口情绪乱窜。 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他现在恨不得出去淋雨淋上十几分钟,再回来,再跟她在同一个房间的话,会疯。 他拉上衣服,起来。 顾时年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觉得平静了,走出来,一眼却就看到他又要出门,这下脸色一拉,冷冷问道:“又去哪里?” 他也没好气,冷声道:“外面。” 出了门,他将外面洒了的外卖拿起,心头骤然痛得如刀子一般,慢慢地,慢慢地,抬脚离开这里。 顾时年揉了揉脸,满心的挫败和痛楚,她知道很多事自己不该,但是……跟他在一起,就难免失控。 但是不可以。 只不过是合作的关系,他情愿帮她做这些事,凭借她一己之力也完成不了保护自己拯救家族的使命,她太弱了。 顾时年没有野心想拥有什么林家,但她要自己的母亲和宝宝都平安无事。 楚河汉界,只要井水不犯河水,都没事。 现在是林女士欺人太甚。 顾时年想拉他回来,问一下林苡薇的事,他今天出去是不是跟她有关系。但是现在好像……没机会了已经。 *** 夜里有老伯在下面下棋。 慕修辞转了几个圈回来,买了几份外卖,冷掉好几份,又去买热的,但是,终归就是没跨进旅馆的门走上去。 怕自己失控。 也怕没有办法面对。 几个下棋的人在争执着此刻必输的棋局到底是谁的错,几个人争得面红耳赤。 慕修辞在旁边恍惚回神,凝眸看了一会。 他冷冷走过去,很多管闲事地拿一颗棋子落上去,看了看,仿佛,这一场局就顺便解开了。 几个人惊奇不已,操着很浓的台湾腔讲国语:“少年郎,你很聪明嘞,这种步数都能想得到……” 他紧紧闭眼,瞬间感觉这么难的棋局都解开了,好像再没有什么不可以解开的。 更何况…… 她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一定……饿了…… 慕修辞转身,这下什么都再没说,大步流星地跨进旅馆大门,上去,开门。 二楼的楼梯胳肢咯吱的,他也没想着躲避,上去直接开了门,却见里面,顾时年脸色很菜地泡着一碗面,像是在等待,又好像是还在生气。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是一愣,很尴尬。 慕修辞走上来,将外卖放在那里,轻声说:“刚买的,趁热吃。” 顾时年看看自己的面,又看看那热气腾腾的外卖,讽刺了一句:“你以前不这样的,在麓园的时候你一向很大爷。” 慕修辞嗓音微微冷淡:“你在胡说。我曾经对你有多好你知道。” 顾时年心虚地脸色白了白,嘀咕道:“……也只有一段时间而已……” 跑过去,拿走外卖了。 那段时间,慕修辞的确宠爱她宠到骨子里,小心翼翼的,一口一个“宝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