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对付我呢?”顾时年站在那里,就像个陌生人一样面对着他,对他一丝丝情谊都好像没有了。 慕修辞深邃眼眸里闪耀着的光芒,扑闪几下就彻底湮灭了。 他牢牢抿唇,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痛苦一样,淡漠转头道:“没有惩罚。你回来就好了。” “可我觉得,我你自己一个人生活的那几天就最好了。”顾时年固执地说道。 背对着她,慕修辞的拳头都不禁攥紧了。 “年年,下去跟他们玩一会,缓解缓解心情吧。”他咬牙,话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然后缓解完心情,继续像囚犯一样待在你为我准备好的地方,等孩子生下来给你们,是吗?” 顾时年的询问不带一丝丝温度,就像在询问天气一样。 他的拳头攥紧。 骨节都泛白了。 “……” “是吗?”顾时年再次逼问了一遍。 慕修辞。 回答我。 等你回答完我这个问题。 我就再也不用问你了。 “……是。” 最终,他还是说出了这个残忍的答案,残忍到像是斩断他们关系的最后一刀,一片血肉模糊。 他身后,顾时年清清浅浅地笑起来。 “我知道了。” 她沙哑道。 从此她再也没什么话可说。 顾时年转身,走出他的办公室门,还懂事地给他关上门,向着下面的热闹走去。 “年……” 慕修辞感觉到有一丝丝不对,下意识就想要叫住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再不叫住她就晚了,可是,顾时年却没有再给他找个机会,她关上门,义无反顾地朝着楼底下的黑暗中走过去了。 一步一步。 顾时年走得心静如水。 以前是她瞎折腾。 不死心。 直到上一刻的时候心才差不多是真的死了。 那一颗迟迟不肯认命的心,也终于—— 认命了。 …… 为了将来孩子的健康,顾时年下去明明很想大醉一场,但还是没有喝酒。 只是眼前的灯光和人群影影绰绰,她觉得自己还没沾酒就已经醉了。 连米桑走过来,跟她说了好多话,她都没反应过来。 顾时年看着那些人的脸,下意识地觉得他们好像都应该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帮着慕修辞隐瞒她。 无所谓。 反正,她都已经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裴昱拿了一杯酒,慢慢走了过来。 看着她,他笑了一下。 “我可以借她一小会吗?我就说一会话,一会就还你。”裴昱礼貌地笑着对米桑道。 米桑瞥了一眼楼上的窗户,觉得慕修辞应该看得见,所以大大方方地让开来,说:“既然来了就多说一会吧,位置让给你,我吃点东西去了。” 裴昱浅笑点头:“谢谢。” 顾时年就像个安静的搪瓷娃娃一样待在原地,裴昱走到她身边去。 他笑,转头凝视着她道:“你现在,准备要相信我了吗?” 顾时年动了动。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柔和,但是光芒泯灭。 “像小时候一样,回你的家里,好好地生活吧,离我远一些,”她站起来,轻声道,“就像当初你没办法拯救我跟林苡薇一样,现在,你也一样拯救不了我。裴昱,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拯救我。” 我将永远地处黑暗。 且不再期盼光明。 请你。 离我远一点吧。 顾时年说完拿起了水杯,拉开椅子直接走去了别的地方,她再不打算理会裴昱,也不会,再理会任何人了。 她的人生。 大概。 就是这个样子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