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都看过了你躲有意思吗?” “年年,出浴的女人最美了。” 顾时年抹着脸上的水,咳了两下,脸通红着说:“好看又身材好的女人出浴才漂亮,不好看的出浴像给猪烫皮剃毛,你当我不知道呀……” “年年,拢着头发,歪过头,洗头发。” 顾时年裹着浴巾都觉得尴尬,但还是用小手拢起了头发,红着脸说:“慕修辞,你以后一定要忘记这一天,我还有很多好看的时候,这样丑着的时候很少的……” 她浓密的头发伸在他面前,他探手下去,一点点轻轻地揉,抱过她来,在她雪嫰的肩膀上印下一个吻:“你这个时候最好看了……” 年纪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小的慕修辞见过父亲给母亲洗头。 彼时,两大家族结盟,强强联姻。 两人都是那样尊贵富裕的家境,洗头这种事,开个大的温泉,叫来十几个女佣一起伺候都不夸张。 尹思俞嫁入慕家的第十年,慕连笙花两年的时候攻下了整个东南亚的市场归来,当晚,佣人和两个小少爷看到了在慕家庄园的大厅里,慕连笙打了一盆热水,在大大的木桶前,给自己的夫人洗头。 恩爱羡煞旁人。 只不过好景不长而已。 幸与不幸的定义,从那个时候起在慕修辞的世界里崩盘,从此再也无法分辨得清楚。 他唯一能分辨清的就是那个场景,那个动作,是幸福的最高定义。 洗完了。 顾时年散着凌乱的湿头发,绕到他背后,小手沾着沐浴露湿湿滑滑的,给他洗后背,洗着洗着,她的手绕到前面来。 慕修辞抓住那滑腻腻的小手,低哑道:“偷懒?” 顾时年抱着他,听着楼下热热闹闹的人声,恍惚一下,然后脸都贴到他后背的泡沫上去,感觉从生下来就没有人跟她这样亲密过,她怔了怔,说:“你以后不压出什么事啊,要好好的。” 顾时年的运气和命数都不怎么好,从小到大一直倒霉,身边的人也没怎么跟着沾光,最最亲密的这个,她不想要他出一点点的事,一点小的都不要。 要一直顺遂。 要心想事成。 要满足开心。 顾时年:“……” 擦背的动作汗哒哒地一僵。 他冷笑,回头深深凝视着她轻声说:“你革命觉悟很高嗯?随时随地想着为人民牺牲。” 顾时年不是为人民牺牲。 她从来都只是为了在意的人牺牲好不好。 桑桑那件事也是一样。 “你要知道,要不是为了尊敬革命先烈,我早就把你那本书扔壁橱里烧了,改天我也写一本书你留着当床头故事看,名字叫《自私是一种品德,奉献的都是蠢货》。” 顾时年:“……” 她被说得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蠢了,笑了一下说:“好啦好啦,来,turn around,小乖乖,洗前面。” “你确定要帮我洗前面?洗不干净的话你知道后果,看看他到时候还’乖’不’乖’。” 妈蛋她再也不挖坑自己往下跳了! “我不帮你洗啦反正我也洗好啦,不谢再见!”顾时年在他真的把浴巾扯下来给她围观之前,滑溜溜的小手拧开门跑了。 慕修辞感受了一下掌心里那柔嫩的残留感,一笑,优雅地拿了水管过来,将那些泡沫冲干净了。 …… 顾时年还在想着避孕药的事。 吹干了头发,到垃圾桶前面,看着那个小小的药盒。 慕修辞不让她吃药,后就告诉了她两人还没有离婚的事实。 但是…… 她犹豫着,小手就要探下去拿的瞬间,浴室“吱呀”一声门开了,慕修辞换了衣服出来,面色柔和,看她一眼道:“做什么呢?” 顾时年心虚地踩着粉色的拖鞋后退两步,说:“没什么,想着去哪里。” “这里的房子不应该退了么?你住几天住出感情来了?” 英眉拧起,他想了一下那间少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