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华正在挑选点心,看见她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你这个样子,真像只懒猫。” 段晚宁笑笑:“这么好的天气,这么舒服的地方,还得感谢郡主款待才是。” 穆锦华早已屏退下人,亲自烧水泡茶,此时将一盏茶放到段晚宁面前。 “这是武夷山的大红袍,官家赏下来的,你尝尝。” 段晚宁接过去嗅了嗅,赞道:“真香。” 穆锦华看着她,片刻后开口道:“宁儿,我这么叫你可以吗?” “当然,郡主随便怎么称呼。” “那么你也不要总是叫我郡主了,我虚长你几岁,我们便姐妹相称,如何?” 段晚宁放下茶杯,从软榻上起身,屈膝行礼道:“承蒙郡主不弃,宁儿见过锦华姐姐。” “原来宁儿也是个痛快人。”穆锦华笑着起身将她拉到软榻上,两人并肩而坐,“宁儿,有句话,我一直想要问你,只是担心惹你不快。” “姐姐想问什么?” 穆锦华垂眸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开了口:“我听说你的身世坎坷,是许家一直养在外面的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段晚宁笑笑:“原来是这个,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她便把韩姨娘怀着孩子被冤离家,后又被许怀山救助的事说了一遍。这些事没什么好隐瞒的,但也绝不会随便就主动和人说,所以穆锦华听到些传闻但又不十分真切。 “竟是这样。”穆锦华道,“那么现在你的继母也被送去了庄子上,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只是她当初那样做定是存了害人性命的心思,这样的结果也算是便宜她了。” 段晚宁点点头:“总之她现在不能再祸害我了,这样也就够了。” 穆锦华听了她的话,黑黢黢的眼珠盯着她的脸,似乎在琢磨着要说些什么,但却又说不出口。 段晚宁不知她到底何意,但又不想接着问,一来她总是觉得解释这些事麻烦,二来,虽然她有心结交,但是穆锦华今日这样接待自己总觉得有些反常,叫她不得不提防一些。因此她决定还是少说为妙。 只是穆锦华既然已经开口便没打算停下来,而她接下来说的话,着实让段晚宁吃了一惊。 “其实,你知道我父亲当年是怎么出的意外吗?”穆锦华自问自答,“他为了调查一个老友的死因,一个人去了汴州。谁知一个月后便传来噩耗,当地的官府只寻到了他的一件带血的长衫。” 段晚宁不知她究竟想说什么,但又觉得不该没有表示,便道:“那么先国公也有可能还活着?” 穆锦华摇摇头:“关于这点我也追查了多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