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令。 -恭喜,现在走不开。晚上请你吃饭? 盛灼只回了个改天。 自从阮令上次将曲风生绑来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来过。只是有的时候自由活动回来后, 盛灼都会在自己寝室床上发现几条金咬嘴的烟。 和阮令真正开始接触是在盛灼拿到手机后, 可以算得上是合作关系。 两人都没有越过那条线,也从不谈论无关紧要的事情。 又一声震动。 -顺便说下去年年底那批枪械的事情。 盛灼回复: -有问题? 阮令没回话了, 盛灼通过这两年的接触也是多少知道她是什么脾气。 -好的,不过可能得晚点儿。 这下倒是秒回: -青枭那边的洗尘宴结束了我去接你。 关掉手机,盛灼目不转睛,贪婪又愉悦地盯着外面的车流行人。想起今天那狱警一副要吃小孩的恐怖表情,她问道: 我不是叫你们别来了么? 我们不来谁给你准备火盆?樊越咕哝着。 盛灼无声地笑笑,轻声说了句谢谢。 车子行驶进东城,逐渐向着蛋壳靠近。 盛灼一寸一寸仔细看着熟悉的街巷:福记小卖部外的那棵榕树不见了、疏港巷口的指示牌换了个颜色、收废品的大爷添置了一辆三轮车,突突突地从他们的吉普车旁驶过... 四年时间,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令盛灼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滋味。她不得不摸摸耳上冰凉的银蛇耳饰。 谢溪又寄来的信她没拿出来。 樊越悄悄打量着盛灼耳边那条精美的小蛇,那是艳蛇的东西。最后的那个雨夜,盛灼将艳蛇狠狠掼在地上。直至艳蛇再无反抗之力。 身后的宿舍楼里,传出了盛灼一派激烈亢奋的尖叫声。 听着这片疯狂痴迷的叫好声 盛灼将这耳饰戴在了自己耳朵上。 当浑身湿透的盛灼踏进宿舍楼,艳蛇一派众人将目光移到她耳边那熟悉的小蛇上,个个面如土色。 无人敢上前一步,齐齐噤声。 盛灼便在这死亡一般的寂静中。 无声地宣布了结果。 而那枚象征着权利与威严的银蛇耳饰,盛灼竟然将它带了出来。 樊越舔舔嘴唇。 这是不是意味着,那疯批暴君的一面并没有消失,反而跟随着盛灼走出了监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