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灼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是有个家伙拿照相机差点晃瞎了她的眼。 是有个人好像,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盛灼有点不耐烦了,因为余欢站在这里,已经妨碍到她上自己的床上给自己换个被套了。 余欢听到回答后好像深吸了口气,那是曲风生学长,不是随便的什么人。 莫名其妙,盛灼抬眼看了下面色不善的余欢。 估计是暗恋那个什么学长?面对他人的偶像,盛灼还是有最起码的礼貌,是曲风生学长。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疯狂么?快赶上追星了。 余欢没说话,站了会儿便回到自己的床上去了。 盛灼爬上楼梯准备给自己换个床单,学校发的床单是不干净还是怎么回事,她睡了一个礼拜身上竟然起了大片的红疹,痒得她有点睡不着,实在没办法了,去买了套新的。 刚爬上去小楼梯,盛灼还没上床,便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自己的床铺有人动过。 自己离开的时候还是规整的铺齐的床单已经挣脱了床垫的束缚,在床上拱出了个大包,下面有东西。 盛灼顿了顿,掀开床单,愣了。 床垫上是一堆垃圾,卫生纸和各种用过的姨妈巾大咧咧地躺在床上,一片狼藉。 还是直接从厕所拎出来的一袋垃圾,破碎的垃圾袋还仍在旁边。 盛灼没看第二眼,就将床单重新盖上去了。 宿舍门外吵吵闹闹,而门内的空间安静无声。 所以余欢在自己身后传来的一声嗤笑就好像是放大了无数倍,灌满了盛灼的耳朵。 这种熟悉的感觉,被针对的感觉。 初中的时候,并没有住校,但是每天上学时被胶水粘住的校服,被撕毁的作业,被偷走的笔袋,过往种种在盛灼脑海里好似呼啸而过的火车,震得盛灼胸口发闷,让她一时竟如雕塑般站在那。 她闭上眼睛数着自己心里心脏一声一声的跳动声,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头,只觉内心深处什么尘封的东西正在慢慢发芽。 铃!!! 走廊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响铃,是提醒她们要上课了。 盛灼睁开眼睛。 余欢站起来,好像还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一起走吧,香香。 寝室很快恢复了宁静,盛灼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总归不过一个学期的事,下学期就不住校了。 盛灼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不过幸好周日下午的晚自习班主任并不在,只有教导主任可能没事来回走走,所以班级里也都是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