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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回野心




    没有小事一宗。

    江洐逸便落坐于他之身旁,中间有着几子分隔着。

    宗经灝见他不深说,亦不深究了。

    今日,约我来,二哥是所谓何事?

    这个。

    他把早前在准江拿到之印章放落几子上,推到他面前。

    宗经灝放下鱼桿,拿上手把玩着,举着它,问道:

    何意?

    是这次我南下,在准江太守之带领下于一间屋子里寻到的。

    哦!

    他挑着眉,并把玩着它。

    把它转交到宝亲王手中。

    驀然,宗经灝正眼看向他道:

    我真是很想知道,当年为何二哥您要我蛰伏于宝亲王身旁,而非贤亲王身旁。若非这次事件,我们都不知道他藏得这般深,而二哥当年偏偏要我藏于宝亲王身旁。为何?

    他轻瞥他一目,淡淡地道:

    因为野心。

    您是道宝亲王野心蓬勃到您很忌讳他?

    一半一半。我是很忌讳他,并非你道之原因,而是我不知道他之野心藏于何处。他表现出来像对那位置不感兴趣般。偏偏,他从降生,就得到皇帝之寄望,母妃是皇帝十多年盛宠不衰之妃子,成长中便得到皇帝甚多的肯定,及冠进入朝堂办事,经手之事办得妥妥有条,甚得圣宠。他独欠没有母族之支持,经过几十年来皇帝有意扶持杨家,使杨家于京中地位扶摇直上,虽不可与百年世家可匹配,亦可算是京中兴旺勛贵之家族。然而。他有于朝堂中过于扩张势力吗?

    没有。

    他不但没有,稍有权势之人马,他都没有笼络,而你家到宗侯爷这一辈可是败落,他才会收归阵营。深说,于他阵营中真是位高权重之朝廷命官,除了母族及妻族,可是一个都没有。这样的他,求甚么呢?

    他幽深地看向前方,稍用力握着椅柄。

    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个得天独厚之皇子,只欠一步,便是万人之上,他是如何约束到膨胀之野心。

    宗经灝思属一回,又觉得是。

    相较于他,贤亲王可是容易猜想,蛰伏于深,并不代表他没有野心,他低下的动作可是一刻都没有停下来,只是未显露,而宝亲王呢?你可比我更清楚。

    他亮着印章。

    所以,您想用它逼他出手。

    嗯!一个强劲的对手于面前,长久不出手,可是更让对手畏惧。

    想不到二哥您会有如此想跟他决一胜负之心。

    不是。我是看不透他,才更加在意他。

    好,我知道应如何做了。

    他把印章收到手袖位置,抬头便见江洐逸摆弄衣襬,便看见那个有别于他往日穿戴之香囊。

    二哥,您府中之綉娘刺绣功力有待改良,这样之綉功不妥。

    这个不是她们做的,是春花特意为我做的,往日春夏,我较为引蚊虫叮咬,所以她特意做给我的。

    他便是顺一记香囊,让它看起来更加工整。

    宗经灝看着霎时他柔和下来之模样,不復刚才之冷冽沉重,心中猛然打过突。

    何事开始,二哥跟那个家妓关係如此亲暱。

    是吗!她可真有心。

    他拿起杯茶水喝,以掩饰他之情绪。

    綉功看上去真是一般,勉强道只是针法稳妥,我会戴于身上,都是赢在她有心。它闻起来,草药味道都重,还渗着微微之菊香。

    瞥记侃侃而谈之二哥,他于腹田中道句。

    嗯。

    这不是他想知道的,他此刻最关心的是二哥之态度,那家妓可否有心,不关他的事。

    见着他兴致缺缺之模样,江二爷都不再聊下去了。他俩转着话匣子商讨别之事,此时此刻,宗世子都没有放多大之间心于此了。

    在跟二哥分别后,他于马车上立马吩咐荣南。

    待会去查查二哥跟春花相处如何。

    是。

    他对于二哥刚才所有之表现,都感到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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