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便想等晚上的。 吃过晚饭才五点半,太阳还没落山呢,丁连长便带人告辞,让林盈盈有事只管打电话给他,他随时候命。 林盈盈送走丁连长以后,谢三叔也陪着大队书记和大队长告辞走了。 林盈盈瞅瞅霍青花,发现她坐在厨房灶台前手里拿着碗无意识地蹭着,正在那里发呆呢。 她也不管,让霍母也不管,给霍青花空间自己想清楚。她还让霍青湖和谢云出去玩,别在家里闹腾吵着大姐。 霍青湖:“我吵?你怕不是记错了吧!” 他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 林盈盈笑道:“对啊,你脑子里可吵了,整天在那里脑补也不说出来,不累吗?” 霍青湖脸色不自然,拉着谢云就跑了,一边跑一边说,“都是你太吵了。” 谢云:“会吵的孩子有糖吃,当然要吵!”他从兜里掏出几块糖来,“你看,嫂子给的。” 霍青湖:“!!!”他亲嫂子居然给谢云糖没给他! 这日子没法过了,他毛都炸起来了! 谢云从另外一个裤兜里掏出一样的糖来,“这是嫂子给你的。” 霍青湖炸起来的毛一下子飘柔了。 霍母看客人们走了,她就去厨房看看闺女,“你再刷就把那个碗给刷漏啦。” 霍青花惊了一跳,不知不觉坐了好半天,这才发现天都要黑了,她忙赶紧刷碗,“没事,我坐着缓缓。” 霍母拖了个小板凳过去坐下,问问闺女去医院检查的事儿。 霍青花寻思反正林盈盈已经知道,她也瞒不过的,就把检查结果告诉了霍母。 霍母目瞪口呆的,半晌没说话。 一瞬间,厨房里静得落针可闻。 霍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听见了草虫啾啾啁啁的声音,她道:“险些给我憋死。” 霍青花知道她的意思,自从婆家给她按上不下蛋的鸡这个恶名以后,娘轻易都不敢去闺女家做客,就怕恶婆婆说难听的。 霍母舒了一口气,看着闺女的脸,又开始难受心疼,然后一边抹泪一边抱住了霍青花,“青花,这几年可苦了你了。” 霍青花趴在亲娘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从小到大,她还没这么哭过呢。 霍母安静地坐着,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肩膀和头发,柔声道:“青花,那你是咋个打算?” 霍青花擦了擦眼泪,嗓子哑得厉害,“桂成说抱养个小儿子,刚出生的抱回来也和自己生的差不多。” 她就把丁桂成的打算说了一下。 霍母犹豫道:“青花,咱问问盈盈?” 霍青花有些害臊,觉得丢人,“娘,这是我和桂成的事儿,问弟媳妇算啥?桂成是治不好的了。我……我总不能因为他不能生就和他离婚了吧?” 霍母心道:也不是不能离。就冲着丁婆子那个刻薄样,趁机离了婚挺好。 不过之前大家误会闺女不能生育,丁婆子和丁桂成也没说离婚,现在一查出来丁桂成不孕,就撺掇着闺女离婚,霍母也有点开不了口。 这时候大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都是劝和不劝分的。 在周围人世俗的眼光里,女人不能生孩子那是大问题,对不起男人,可以被离婚。如果男人不能生孩子,那不是大毛病,女人不能以此离婚,否则就不是个好女人。 反正只要男人不是那种吃喝嫖赌打老婆不过日子的,只是不能生孩子根本不算问题,妇女主任、大队干部都不会同意离婚的。 霍母有心让闺女离婚回家,也怕邻里亲戚们以后对青花指指点点,这种指责可比不能生育还要伤人。 霍青花看她面色难过,安慰道:“娘,你别担心。这一次我得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让老婆子来给你赔不是,定好以后的章程……”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嗤笑,她抬头就见林盈盈靠在门框上,散着乌黑的头发,眉眼如画跟个妖精一样。 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