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蜜杏还甜呢。 两人正喝甜水呢,霍大娘从外面进来。 霍母立刻把那一茶壶蜜杏水塞到林盈盈怀里,让她放到房间里去慢慢喝。不是不给这个霍大娘,是一旦让霍大娘尝到一点滋味,那她非得一口气给喝光,还得让继续给冲一大壶慢慢喝。 伺候不起! 霍大娘见状,拉着脸瓮声瓮气的,“怎么,吃什么好东西见了我就藏起来?” 霍母:“盈盈早饭吃咸鸭蛋吃咸了,喝水呢。嫂子你喝我去给你倒。” 霍大娘:“算了,我来和你说说话。”她一屁股就坐在林盈盈旁边。 林盈盈瞬间被一股很大的油灰气熏得差点一个跟头跌下凳子。 她不但痛觉敏感,嗅觉也敏感!蹭的一下子,她抱着茶壶就站起来,“娘你和大娘说话,我出去看看青湖和谢云放学没。” 她被熏得有点犯蒙,抱着茶壶就出去了。 霍大娘拉着脸不乐意,这小媳妇儿把个茶壶抱走了,这是不舍得给自己喝口水? 她脑后挽着个发髻,头发掉得厉害,额头上面光秃秃的能看到晒得深色的头皮。虽然是夏天,可她也不勤洗头洗头。她自己有规定的,一个月洗一次头,半个月洗一次脚,至于洗澡?那没有安排的。只有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会擦洗一下,脱光了洗澡那是没有的。 这就导致她身上有一股非常奇怪的、邪性的骚臭气,脚臭、屁股臭、汗臭味等等杂合在一起,谁闻着能顶谁一个跟头。 可她自己偏生不觉得,而她在家里强势,老头子、儿子媳妇、闺女孙子的,都得看她脸色,所以没人敢嫌弃她。 谁让她洗澡,就是嫌弃她脏,进而嫌弃她年老体衰那就是白眼狼! 霍母坐在她旁边,也不敢大喘气,细声细气地问她什么事儿。 霍大娘先把林盈盈说了一顿,小媳妇儿不叫人见了长辈不热情,给老霍家丢脸,又把林盈盈管着婆家这样那样的话说了一遍。 “老二家的,咱老霍家可是要脸的体面人家,哪能让儿媳妇骑到头上撒威风?” 霍母不高兴了,你特娘哪只眼睛看着我盈盈撒威风了? 碍于自己孩子没长大的时候,霍大伯对家里也颇多帮助,霍母不跟她计较发作,只道:“大嫂你听谁乱说呢。盈盈可从来没不让我们出门,她那是让弟弟妹妹们在家里学习考农机手呢。这不是考上了,也就松了口气。” 霍大娘立刻不高兴了,哼了一声,“也不说多提携自己家的兄弟姊妹,还便宜了外人。” 她说的是娃娃脸和容长脸两个被选上,却没选自己家的孩子。 霍母嘴上不说,心里明镜呢,你那小儿子小闺女,在大队选拔的时候不就落选了?根本不够格到盈盈跟前来学习。 她看霍大娘说三道四也没个正事儿,以为她就是来说闲话的,就有些不耐烦。眼瞅着要晌午了,青湖和谢云要放学,得做午饭了呢。 这时候霍大娘才道:“他三叔相亲的事儿咋样了?” 霍母唬了一跳,“了不得了,老三家咋了,怎么还相亲了?” 霍大娘气得瞪了她一眼,“什么老三家,我说谢光明!” 霍母:“哟,那我可不清楚。他三叔整天忙着上工,也不常来啊,我和他不咋熟。” 当初男人死了,谢光明才十八岁,非不结婚要帮着她养孩子。虽然她比谢光明大了十六岁,也绝对没那个意思,可村里人也没少说她和谢光明的闲话。 她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却怕谢光明被耽误不好说亲,所以尽量保持距离。 而且霍大娘和霍三婶也没少跑来家里盯着监督,那两双眼睛跟狼一样审视着他们,别提多贼。 这就给霍母养成了一个下意识的习惯,只要霍大娘他们问,她就说自己和谢光明不熟! 别问,问就是薛定谔的不熟。 霍大娘冷笑,自然是不信她的。 正说着呢,就见谢三叔从外面进来,丢下一捆喂猪草,手里还拎着一些当季的蔬菜,直接都丢在厨房门口。他看了堂屋一眼,见霍大娘在,于是招呼也没打直接转身就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