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没想过我和席城有什么亲密关系,可他也是个谦和有礼的人,大家也算是处得来的朋友。”萧芃痛苦地合上眼睛,“明明约好今晚吃饭的人,怎么就……” 李澍禾双膝着地环抱住他,将脑袋埋进他怀里:“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席城确实是个有魅力的人,可听见你夸他我还是有些不高兴。”说着他的手臂紧了紧,怅然般说道,“不过,就算我再讨厌席城,也没想过跟他以这种方式告别……” 萧芃抚上他卷曲的脑袋,无意识地抚摸着,原本悬着的心却骤然放了下来。 另一个房间里。 不过一天时间,海嘉杰的声音便沧桑了很多,熊威宁小心问道:“你还好吗?” 海嘉杰轻笑调侃:“担心我?别担心,我没事的。”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安慰自己,熊威宁忽然格外心疼,甚至有些懊恼自己不在他身边:“你一定很难过……” 海嘉杰不再做声,熊威宁小声叹道:“可我不能去陪你。” 海嘉杰笑起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在心里陪着我就好。” “你别一个人闷着,我陪你说说话,说什么都可以。”熊威宁低声说着,轻柔的声音拂过海嘉杰耳畔,混乱的情绪渐渐被抚平人也宁静了下来。 “我们这帮孩子里城哥是最大的,他就像个大家长,照顾我们跟带孩子一样。”海嘉杰带着笑意回忆着,“小时候的他太早熟,跟不上我们这帮孩子的潮流,长大之后没少因为这事被我们笑话。” 海嘉杰说的轻松,可熊威宁却听得心酸无比:“好像每个当哥哥都有担不完的责任,替下面的弟弟妹妹分担了太多的东西。” “是啊……尤其是大家族长子,城哥过得太难了。”海嘉杰长叹一声,“如果不是城哥我也不能那么潇洒,他替我担了不少董事会的压力。我虽然脾气犟却也不敢忤逆他,这世上能治住我的除了我二爷爷,也就只有城哥了。” 海嘉杰说着席城对他们如何照顾,又因为集团和家族受过什么样的算计,独自面对过多少风险,多么艰辛才坐稳现在的位置。熊威宁知道席城是个隐忍的人,也能够猜到他站上顶峰吃过的苦,从席涓琳到海嘉杰,在集团出生的这些后辈的眼里,他是个绝对强势也是个绝对安心的存在。 然而就算神祇也会陨落,何况席城只是个普通的人,他再坚强再伟大,也终究不是神仙。 俩人就着窗外昏暗的月色聊着,直到天际鱼肚白,熊威宁昏沉着睡过去。远在北京的海嘉杰,用拇指蹭去眼角渗出的泪水,对着电话那头平稳的呼吸声柔声说道:“晚安……” 席城的葬礼定在三天之后,熊威宁受了海嘉杰的委托与萧芃李澍禾一起参加。 席枫作为晚辈,承担了原本应该子侄辈做的工作,席家父母相互搀扶着伫立一旁,伤心的难以自持。席涓琳目光呆滞地远远站着,直到盖棺的第一铲土落下,眼泪才断了线般扑簌而下。 葬礼结束后,萧芃找到了席涓琳,递给她一只蓝丝绒盒子。 她接过递来的盒子有些不解,萧芃便解释道:“席城送的,我一直找机会想还回去,只是……交个你吧。” 席涓琳将盒中的手表拿出来看了看,又将东西递了回去:“这是属于你的东西,收下吧。” “你是席城的家人,理应还给你的。”萧芃解释,“对于我而言它太贵重了。” “再贵重的奢侈品刻上名字就没有收藏价值了,城哥的意思也是如此。”席涓琳抿唇解释道:“表上刻了你的名字就是你的东西,城哥就是想送你个东西无关价值。留着吧!就当做个纪念了。” 萧芃拿过手表看了看,果然在表盘背面看到了自己名字的英文缩写,席涓琳苦笑着:“很遗憾城哥没能和你走到一起,我还真的挺想萧老师能成为我们家人的,不过……也幸好……这样你也不用太难过……” 心脏有些抽痛,萧芃嗫嚅着说了声抱歉,席涓琳笑起来:“感情的事情都是缘分,没有什么好抱歉的,萧老师你别介意。” 告辞回程,李澍禾先将熊威宁送去工作室,再和萧芃并肩走回公寓去。 安静地走了很久,李澍禾忽然停住,表情凝重的纠结了一会才说:“那块表,我帮你收着吧。” 萧芃愣了愣神,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无奈地笑着摇头:“醋精。” 李澍禾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后将他猛地拉进怀里,委屈地说着:“我就是醋精!虽然席城……不在了,可我就是不想你还留着他的东西。” 萧芃知道,这段时间自己情绪低落的样子让李澍禾不安了,他开始害怕自己对席城动了情,所以才会连一块手表都介意。环住年轻人的腰身轻拍着,萧芃推开他将口袋里的盒子递过去:“交个你了。” ※※※※※※※※※※※※※※※※※※※※ 啊……席董事长的故事可以去看咸鱼那一篇,虽然写的不咋地qaq不过对于席城意难平的集美,还是可以稍微有点安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