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世之谜和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择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她要去会一会这个人。 望月楼很好找。 周围都是深坑,各类割好的参天大木堆砌在一边,就算已经到深夜了,望月楼四周依旧亮如白昼,人流穿梭如火如荼。 上次望月楼奠基仪式的时候晏七七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但是这么大的地方,想要找云时在哪里无异于大海捞针。 恰在此时,有一个落单的士兵经过,晏七七灵机一动,从发间抽出一根细银针握在手里,轻手轻脚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士兵转过头还没看清楚晏七七的容貌,突然觉得颈部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接着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自然是晏七七下的手,她只不过在一瞬间用银针刺了那士兵的昏睡穴,让他短暂的陷入昏迷而已。事不宜迟她三两下就扒了那士兵的盔甲套到自己身上。 盔甲臭烘烘的差点没把她熏晕,她想了想,顺手在地上挖了一小撮泥巴在自己脸上搓了搓,确认伪装无误后才低着头往里走。 等她刚刚摸清楚方向,正要找个人打听云时在哪里的时候,突然横插进来一个人,一把扯住她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卷轴,嗓音差点没把她耳膜震破,“你怎么还在这里?快,把这个给云时大人送过去,晚些耽误了工期,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晏七七还处在懵逼之中,望着手里的卷轴,她头一次大脑处于当机的状态,喃喃道,“大人,我不知道路……” 电光火石之间,晏七七突然福至心灵。 云时? 不就是她此行要找的人吗? 她现在是女扮男装,生怕被人发现异样,只能低着头一副瑟缩着样子,就连声音都是压了很低才说出口。 那个首领气得要命,使劲捏了捏晏七七的耳朵,“你是不是瞎,从这里走过去,到尽头就是云时大人的营帐了,放机灵点,要是再搞砸了,我弄死你,滚!” 晏七七也不敢喊痛,紧紧将卷轴抱在怀里,捂住耳朵一溜烟的跑了。 她虽然受了些皮肉之苦,不过好在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听到了云时的所在地。这里的地高地不平,虽然距离看着短,泥水遍地,地又滑,晏七七为了护着卷轴好几次差点摔倒,等到了云时的营帐前,本就脏兮兮的盔甲更是溅了一身泥点子。 此时的她也顾不得许多了,看着脏也好,起码不会引人注意,她的目的是要见到云时,问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等真正到了营帐门口,晏七七反而开始紧张起来了。 她又希望云时就是郝连澈,又希望他不是。 诸多心绪交织竟让她不能再往前迈一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