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延已经和邢礼战在一起,不过稍微和肖澄担心的不一样的是,苏鹤延依旧很理智,陷入疯狂的是邢礼那边。 此刻的邢礼脸上不见了之前的温和有礼,他的眼神明亮而锋锐,神色间都是炽烈的杀意,如淬过烈火的利刃,利刃斩出时,他竟然是笑着的。 那笑容让人有些后怕,让人想起打算撕碎猎物的凶兽。 靠近邢礼的那一圈地面全部出现了碎裂的痕迹,像是受到无形重压后,难以支撑一般。可想而知,他的对手会面对怎样的压力。 还好他对面的苏鹤延也不是什么善茬,在殴打国内外同事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一鞭鞭的毫不手软,哪怕是熟悉的同事突然发狂也没带怂的。 此情此景,肖澄也不知道该担心谁比较好。 呱呱则没有这种烦恼,直接担忧地看向了邢礼。对它来说,这个选择很简单,一边是拿鞭子抽过它鹅屁屁的苏鹤延,一边是会摸它头对它笑的邢礼,傻鹅才不知道该怎么选。 苏鹤延抽空看了眼过来的人,发现是肖澄后,简单地说明了情况:出问题的是邢礼,他现在看我们都是怪物。 邢礼视线扫也过肖澄,语气里带着兴奋:又来了一只是吗? 肖澄见状也明白了情况,抓紧黑伞加入了战斗。 一靠近邢礼附近,他也感受到了那种身负千斤的压迫感,他知道这是邢礼的能力导致的,于是也运转起心脏的能量加强自身。 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肖澄总觉得进入森林之后,自己对心脏的掌控更熟练了,甚至有种连心脏都变强了的感觉。特别是在和光头对战的时候,越是放开了打越是得心应手,有一瞬间他甚至出现过精准的战斗直觉。 按照常理来说,他并没有什么丛林作战的经验,怎么可能预判光头准备瞬移的位置?这种熟练的直觉简直像是在林间战斗过千百次一样。 心头突然闪过了一张熟悉的笑脸,难道是来自妈妈的经验? 作为一名经验老道的前雇佣兵,妈妈有这样的直觉并不奇怪,他的心脏里带着妈妈的余念,也许这种战斗的经验也藏在其中,只是他从未发现而已。 可惜现在不能回去找孔大庆做个体检,只能有这种模糊的猜测。 就像是现在,他面对经验丰富的邢礼时,动作间也少了很多滞涩,连带着以前苏鹤延教授过的战斗技巧都好像变得更通透了,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苏鹤延也发现了肖澄的改变,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 有了肖澄的加入,原本僵持的局面很快就变成了一边倒,就在即将彻底压制住邢礼的时候,异变突生。 一股强大的斥力从邢礼的方向传来,习惯了对抗压力的两人一个不查,被推了出去,趁着这个短暂的空隙,邢礼的身影迅速远离,消失在了复杂的地穴通道中。 两人正想追,脚下的地面猛地震动起来。 石壁上不断有碎石落下,掉在地上发出噼啪的响声,一块拳头大的碎石砸在了呱呱脑门上,砸得它捂着脑袋呱呱直叫。 地震?肖澄撑住墙壁稳定自己的身体。 但震动就只有一瞬,很快就平静下来。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一下,那动静有些剧烈,让他整个人都恍惚了一瞬,但还好,只有那么一下,很快便消失了。 这么一打岔,邢礼的脚步声也听不见了,地穴里错综复杂,想要再找到他的踪迹可不容易。 嘶苏鹤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肖澄转头过去,见他靠在墙壁上,一只手举起来,似乎是想揉太阳穴,于是问:怎么了? 头疼。苏鹤延简短地说,顺手揉着自己的头,但就是一瞬间,不影响行动。 是不是就在刚刚地震的时候?肖澄问。 苏鹤延点点头。 两个人的身体都在同一瞬间出现了异样,这肯定不是意外,也许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只是不知道,那一瞬的地震到底是什么情况。 原本安静的石道里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而是许多,有的轻有的重,交织在一起,显得密密麻麻的。GE一行人本就不多,此刻又处于分散状态,不可能有这样规模的脚步声。 而且,距离他们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 肖澄与苏鹤延来不及讨论之前的事情,两人连忙离开原地,在石道中寻找着可以暂时藏身的地方。 终于,在脚步声接近之前,他们藏进了上方一处凹陷,前方有块凸起可以遮挡外面的视线,入口也狭窄,很适合躲藏,在内里又能借助外面的发光菌类观察下面的情况。 唯一的缺点就是空间太小,塞下两个身高腿长的成年男性实在有点为难它。 凹陷内的空间并不规则,两人的姿势有有些扭曲,肖澄被苏鹤延挤得紧紧贴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