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傻了眼:“……这就走了?” 其实周灼祁也只是凭借着直觉在赌,赌刚才路上所见的那座缠着绿色荧光金属细线的孤坟,和从那些准备铲除孤坟的镇民口中偷听到的新月夜,对木偶来说很重要。很明显,他赌对了,虽然暂时还不得而知到底如何重要。 三人重新回到道路上,没多久,一辆急速驶来的大巴车被拦了下来。 “还好赶上了。”丙夸张地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我们司机说了,我们那辆车的后面还有两辆一模一样的大巴车。”周灼祁与司机交涉的功夫,他扭头跟顾晚鸢低声说,“我们那辆车被烧了,你那辆车被切了,这应该就是最后一辆车没错。” 核对过身份后,司机放三人上了车 周灼祁在顾晚鸢身边坐下,道:“孤坟距离此处有七八公里,那些镇民看起来也不好惹,所以木偶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精力对付我们,这辆车是安全的。” 果然,大巴车安全地开到了镇里的一家小宾馆。到地方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顾晚鸢看着没有用匿名卡、在车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丁、戊和庚,羡慕地叹道:“这三只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这个镇子名叫水岭镇,小宾馆名叫一期一祭。 宾馆是十字街头的一栋独立三层小楼,中规中矩的样子,但建成应该有些年头了,原本该是白色外墙,早已氧化发黑了,看上去乌突突的,有些沉闷。 丙站在宾馆大门前,端详着名字琢磨道:“你们说,为什么会有宾馆用‘祭’这个字当名字?也不忌讳。” 顾晚鸢、周灼祁、丙、丁、戊、庚与车里的其他六名学生走进了宾馆。 宾馆的吊灯是暖色光,瓦数很小,昏昏暗暗的。 前台只有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也不知是困的,还是身体不舒服,他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精神头似乎不太好。 中年男人自称是这家宾馆的老板,也不登记他们的证件,只数了数人头,随手丢了六张房卡过来,说是两人一间。 六名学生平分了三间房。丁和戊是一男一女,都是中年人,听说已经在蜉蝣镇结了婚,所以他俩住一间。而庚是个年轻姑娘,就与顾晚鸢一间。剩下的,周灼祁与丙一间。 从刚才一下车,丁就一直在盯着周灼祁看,也不知看些什么。直到分完房,他终于安耐不住,问周灼祁道:“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周灼祁有些意外,看了看他,摇头道:“应该没有。” 丁犹豫了片刻,走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问:“你是不是周耳?” 这句话的声音低到只有他二人能听见。 “抱歉,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周灼祁依旧毫不犹豫地否认,“我也不认识你。这是我的第二个逃生世界,此前,我们确实没见过。” “才第二个?”丙一惊一乍,“厉害啊兄弟!你才过了一个逃生世界,就排在了甲字位。你知道我过了几个逃生世界吗?五十七个!”他拿了房卡,嘟嘟囔囔地往楼上走,“五M.boWUchinA.CoM